“老朽這些年來奉行養生之道,不殺生。”拈花說著又升起兩個腦袋,三個腦袋齊齊看向他,“你不信也沒關係,反正老朽這幾個腦袋是實打實的,魔君修為如此之高,還看不出真假?”
迦禹沒有再開口,他確實看不出來,任何仙術幻化成形都有破綻,這相繇的真身卻是實打實的,毫無破綻。
迦禹默然片刻,拿著酒杯從高位上下來,走到她麵前,“那便當你是相繇,本座自來愛蛇,不如你在這裏住些時日,我這地宮珍羞美味無數,絕對不會虧待你。”
拈花看著他,都有點被說動了,反正都是反派,何必相互殘殺?
留下來也不是不可以,好吃好喝供著,還能看歌舞,可不比在仙門裏舒服多了。
而且這魔君一看就愛養蛇,絕對不會虧待她,看旁邊的大蛇就知道,在這日子過得挺滋潤的。
它剛頭都跟自己說了,一日三餐都照看的,不用幹什麼活,還有下午茶和夜宵伺候,基本上就是睡了吃,吃了睡,沒什麼壓力。
係統:‘……’
‘警告:請盡快完成任務。’
拈花的美好幻想瞬間被打破,一個頭一個頭,輪流栽進旁邊的酒缸喝酒,借酒消愁。
迦禹見她幹了杯,滿意地轉頭往對麵三人那處走去,“既然我們是朋友了,那你們三位也留下來做客罷,反正我這地宮無窮無盡,想要什麼都有。”
這擺明了就是變相軟禁,迦禹不等他們回答,又看向蓀鴛鴛,極端沉迷她的美色,“既然有了如今這個變故,那我們的洞房花燭便暫緩一時,待我收服了這九頭蛇,咱們再好好享受。”
“你!”恒謙咬牙吐出一個字,說話都是吃力。
蓀鴛鴛聽到這話,越發往恒謙身後躲。
可恒謙也是無力護她,即便擋在她麵前,對方一根手指頭,就能推開了他。
柳澈深越發斂眉,集中注意力,閉目調息並沒有睜開眼。
蓀鴛鴛知道逃不了,越發害怕,忍不住淚如雨下,“師父,您什麼時候才能來救我們,師父,徒兒好怕……”
對麵的拈花著實有點慚愧,於是她非常慚愧地又喝了一缸酒。
迦禹聽她一而再,再而三提到她師父,越發好奇,他本性就好鬥,隻要遇到強的人,他都想鬥。
“你師父是哪一個,當真有這麼厲害,該不會是仙門的那群老頭罷?”
蓀鴛鴛一邊哭一邊瞪他,“我師父乃是拈花半仙,你這不知哪裏來的,自然不知道她老人家的名諱!”
“拈花?”迦禹重複了一遍。
柳澈深聽到這人念她名字,微微斂眉。
迦禹突然仰頭大笑,“我倒以為是什麼人呢,原來是個女子,如此倒也有趣,待我去找你師父,若是好看,便讓你們師徒二人一道伺候我,也不枉費你們師徒情深?”
柳澈深聽到這話,猛地睜開眼,“住口!”
迦禹早就察覺到他修為不淺,隻是探不到深淺,現下見他這般,越發覺得有趣,“剛頭都穩得住,現下這般激動,難不成……”
他微微歪頭想了一想,“難不成你與你那師父有了苟且?”
蓀鴛鴛聞言頓住。
恒謙怒不可遏,“魔頭休要辱我師父師兄!”
“我羞辱,不是你師兄表現出來的嗎?”迦禹越發得寸進尺,故意嘲弄,“我隻是隨口一說,沒想到你們堂堂仙門竟然師徒□□,真是道貌岸然,還要逐殺魔道,自己裏頭都汙穢不堪。”
柳澈深放在膝上的手慢慢握成了拳,用力到指節泛白。
周圍歌舞升平的氣氛就好像一根弦,繃得死緊,隨時都有可能一下崩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