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會人員都現出思考的表情。
李斌良:“那一定是受黑惡勢力之害最深的人。明白了吧,下一步,我們就要找到這樣的人,激發出他們的仇恨,讓他們明白我們的決心,我想,他們
一定會站出來的,關鍵是看我們能不能找到這樣的人。”
與會人員都現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其實,道理非常簡單,誰受了欺負心裏能平衡?特別是那些受害深重的人,如果有公安機關支持,怎麼會沒人站出來
呢?
李斌良:“另外還有一個辦法。我想,這些黑惡勢力在奉春作惡多年,肯定氣焰囂張,所以,他們的違法犯罪活動不會太隱蔽,我們可以迂回作戰,側
麵攻擊,從毒品啦、賭博啦、嫖娼啦等方麵入手,抓到他們的把柄,采取強製措施進行審查,進而層層突進,把他們的黑惡罪行挖出來,群眾看到他們
被抓起來了,勇氣就會倍增,這就對我們下一步開展工作提供了有利條件。我想,有了這兩條,大家足以取得突破了。對了,我不多要求,每個中隊給
我突破一起案件,或者抓起一個黑惡勢力重要成員來,能
做到吧?”
會場上響起稀落的應聲:“能。”
聲音不夠響亮,但是,此時能夠發聲呼應就足夠了。
李斌良:“我再補充一點。在行動中,既要注意固定證據,還要注意控製目標,這些人非常狡猾,一旦察覺風聲不對,肯定會外逃的。所以,各中隊一
旦發現證據,哪怕是輕微的證據,都要立刻報拘報捕,我跟法製部門協調一下,在不違法的前提下,能批就批。大家說可以吧?”
“可以!”
聲音還是參差不齊。這時,王天突然站起來:“怎麼回事?沒吃飯哪?重來一遍,可以不可以?”
“可以!”
聲音比剛才響亮多了。
喊完後,有人看著王天樂了,王天卻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坐在那兒。
李斌良:“那好,下麵你們自己研究吧,我還有事,先走了。”
李斌良有幾分激動地離開了刑警大隊。
他的激動除了剛才動員會上自己的發言所致,更重要的是,他從會場上的氣氛中感覺到,大家已經一定程度地擺脫了徐進安和關偉的控製,可以有限地
公開表達自己的真實意誌了。
但是,他也清楚地知道,這隻是開始,艱難的鬥爭還在後邊,盡管自己的動員發揮了作用,提供的方法也很具啟發性,可是,要想取得真正的突破,還
不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
果然,在李斌良動員後,刑警大隊各個中隊都行動起來,經過耐心的思想動員,還真有人站出來作證了,可是,當再找那些黑惡勢力頭目時,人都不見
了:肉霸去山東旅遊了,沙霸出門買車了,煤霸誰也不知哪兒去了……最後,還是七中隊好不容易抓到一個霸,他又死豬不怕開水燙,怎麼審也不
認罪,一時難以報捕。
更重要的是,有一個最重要的人物還逍遙法外——袁萬春。
種種跡象表明,那些浮在表麵上的“霸”們,都和袁萬春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他們都恭敬地稱袁萬春為“哥”,袁萬春風光還在,他們的頑抗之心就
不會死,奉春人民就心有顧忌,不敢放心地站出來跟黑惡勢力作鬥爭。
必須對袁萬春動手了。
可是,怎麼動手?他的影響那麼大,他和市裏一些領導的關係那麼親密,他有那麼廣泛的關係網,沒有突破點,輕率地動他,沒有任何好處。
眼前,突破點隻有一個,關麗麗那台打印機。
可是,怎麼才能接近關麗麗那台打印機呢?
要想靠近那台打印機,必須有人能靠近關麗麗,而靠近關麗麗,還不能引起她和袁萬春的注意。
可是,上哪兒去找這樣的人呢?
李斌良終於想到了辦法,而這個辦法是受一件偶然的事觸發靈感想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