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平打量了一下這些孩子,因為今是周末,幾乎都沒有穿校服,有些都穿著自己便宜的麻布衣服,也難怪,這都是些工讀生,家境都並不富裕,否則也不會被分到這個宿舍來了。
想到這裏,陳平意念一動,凝固的長劍又化作氣態,消散在空氣中。
“讓個道,我過去。”放了沙得水一馬,陳平對他們道。
看著他解除了敵意,朱剛烈笑嘻嘻上前道:“打贏了我,您不僅是十六舍的舍長,也是我們的老大。來來來,大夥兒都來,來拜見咱的新老大。”
“老大!”
“老大好!”
大家紛紛上前,與剛來時不同,此時這些孩子們的目光中已經充滿了對新老大的敬畏之色。
陳平:“什麼老大不老大的,我沒興趣,趕緊的讓開,我收拾東西去。”
朱剛烈依舊一副笑臉:“你們快點過來啊,這麼沒有眼力價兒呢?都來幫老大收拾。”
他著,大家熱情地上來,七手八腳的將陳平的包裹解下來。
“你們這是幹什麼啊,不用啊——”俗話伸手不打笑臉人,對於熱情的孩子們,陳平反而有些不知所措。
“老大,您來這裏。”朱剛烈接過包裹,將陳平引到了宿舍最好的床鋪位——這是原來朱剛烈自己的位置,他將自己的東西收拾起來,然後將陳平的東西放了上去。
“不用這麼客氣,我睡那邊就行。”陳平指著另一邊位置不太好的空床位道。
“老大,您看您這是哪裏的話?這就是老大的位置,您不睡這裏,我們兄弟都不好意思睡覺了。老沙,來給老大鋪床。”朱剛烈嘴裏就跟抹了蜜一樣,和陳平剛進來時候的態度迥然不同。
“老大。”我給你鋪床,沙得水上來就將陳平的包裹解開。
“不用,不用,我自己來就行。”
對於他們現在這態度,陳平反而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伸手就去阻攔。
在阻攔的過程中,陳平不心將沙得水的袖子給擼起來了。
他看到,沙得水的胳膊上有好幾塊淤青,明顯就是被打的。
“這是誰幹的?”陳平問道。
沙得水把袖子擼下來:“沒什麼,是我自己一不心摔的。”
陳平看著他:“摔的?摔能摔成這樣。”
看著沙得水不話,朱剛烈上來道:“老大,既然您看到了,我們也就不瞞您了,這都是那些正式學員們打的,咱們這些工讀生出身寒微,正式學員們看不起我們就欺負我們。您作為老大,這麼強,我們就請求您讓我們少受些欺負就行——”
朱剛烈越,頭低的越低,胖臉上浮現出一副難過的顏色。
宿舍的孩子們也紛紛低下了頭。
陳平平靜地看看他們:“如果你們自己不爭氣的話,我不會幫,誰被揍了,被欺負了,別來找我,自己想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