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我的
曲藍不耐煩的摘下墨鏡,沒有坐下而是將肩上的兜子放在床上,抱著胸居高臨下的看著陳明。
“你什麼意思?”陳明被醫生要求,一定要心平氣和的過每天,這樣對病情才會有幫助。
陳明現在真的累了,自從知道生病之後他的身體就一天不如一天,不知道是因為心情還是其他的,總之自己經常的感覺到不能應付。
“藍藍,你回去吧,我想你應該知道了,我這個病,我們這麼多年了,我也不想連累你。”
陳明心裏就是這麼想的,他愛曲藍其實多過愛自己,很大程度上他願意為曲藍奉獻,現在自然不會拉著曲藍陪他痛苦。
陳明說這番話是好意,是他心疼曲藍的表現,可是現在曲藍心情不平靜。
她就認為陳明是在用這個來威脅她,讓她進退兩難。
曲藍摘下墨鏡就對著陳明的臉砸過去。
“你到底什麼意思?我曲藍就是那種,你生病了,我就馬上閃的女人?陳明你不要太過分,本來看在你生病的份兒上我不想跟你鬧,你媽天天的往崔姐手機上打電話,我出差幾天,你媽天天的打,就怕別人不知道,我從外麵才趕回來,你說什麼?分手,好啊,那就分吧。”曲藍拿著自己的包轉身就離開了。
“曲藍,你等等。”曲藍衝出病房,陳明的媽媽在後麵追了過來。
“曲藍。”陳明的媽媽抓住曲藍的手臂,曲藍真是瘦,個子又高,所以看著有點鶴立雞群的感覺。
曲藍不耐煩的挑開眼睛看著陳媽媽,她眼睛上塗著黃色的金粉,外麵的眼光打進來,反射在陳媽媽的眼睛裏,有點刺眼。
陳明本身就高,所以他媽媽也不矮,一米七五的身高還是比曲藍矮了那麼一點。
陳媽媽勉強是撐著笑臉。“你不是說要買輛車嘛,要不你看中哪個了,告訴我,我買給你。”
現在陳明這個情況,說什麼也要收買曲藍的心,如果錢就能解決的問題,陳媽媽不想省。
他們家條件還算是不錯,錢這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留著有什麼用?
要是曲藍上心,說不定陳明的病就能好了呢。
這是做母親的心,她不願意將事情往不好的地方去想。
陳明媽媽故意將自己的架子放到最低,甚至根本就沒有架子。
曲藍覺得這話說的有意思了,她怎麼著他們了?她是跟陳明要這個東西,還是怎麼了?他媽說這個話是什麼意思?
曲藍站定腳步,轉過頭看著陳明的母親,挺鄭重的說著。
“阿姨,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意思,但是我要說明一下,陳明已經和我提分手了,我們之後沒有任何的關係了,請你已有不要砸給我發短信,你這樣會影響到我的生活,會讓我覺得不快樂。”曲藍說話的時候一半的時候在笑,一半的時候像是在嘲諷。
林小婉一個上午就解決了今天的任務,她問著張姐還有什麼行程沒有,張姐拿著行程表給她看。
“這個月就隻有這個了,你可以休息一個月。”
周一圍要的就是這個,讓林小婉差不多的人都能認出來,可是就是叫不出她的名字。他不需要林小婉大火,她大火對於自己來說沒有什麼好處。林小婉起身,這樣不是現在就可以收工了?
“導演沒有問題吧?”張姐跟導演交流了一下,就是一個平麵廣告,沒有太大的難題。導演比了一個OK的動作。
周一圍打電話過來的時候,她正準備離開,接起電話。
“你七月份有時間沒有?”聲音很是慵懶,裏麵好像還有什麼人在說話,應該是他秘書。
林小婉看了張姐一眼,張姐趕緊跑過來。
“怎麼了?”
“他問我七月份有沒有時間?”張姐接過電話,林小婉接下來一直到八月份一份工作都沒有了。
他們這個行業本來就是容易被遺忘的,特別是她現在這種,幾個月不接工作,一轉眼就從熟悉變成了淡忘。張姐掛了電話,有點緊張的看著林小婉,怕她鬧。如果林小婉真的跟周大少鬧了起來,到時候不隻是她難過,就是公司和自己也得受牽連。
雖說這樣的最後不一定能進那道門裏,可是張姐覺得凡事不能太早的下結論。就像是曲藍,曲藍現在這麼風光,生怕別人不知道的,殊不知這樣的才沒有任何的希望,像是林小婉這種,沒紅過以後自然不會有人拿這些出來說。
深沉的人有深沉的做法。林小婉可好了,因為周一圍的話,她得了這麼長時間的休假,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
回了家裏,一個人將頭發綁起來,無聊的這裏擦擦,哪裏擦擦的,一直在找活兒幹。
她的費用都是從胡國良的公司出,就像是蔣晨捧曲藍的那些錢也都是從別人的公司裏出,他們這樣的人,給女人花的錢沒有直接甩卡的。中間老嬸打過來幾次電話,都是說些不鹹不淡的話,曲岩有比賽,天氣很好,所以讓林小婉去看,早早就讓人送了票過來。
“我說林小婉,你可得給我穿得漂漂亮亮的,別跟爺丟人。”曲岩在電話裏半是威脅半是挑逗的說著。
曲岩無聊的時候就喜歡拿著林小婉開涮,這樣她才能放鬆。
“曲岩,叫小婉穿漂亮點。”林小婉掛了電話,這些天周一圍都沒有找她,距離上次摔紫檀宮殿已經過去了快三個月,前天下午的那個電話是最近他們最貼近的一次接近。
林小婉想,圍在周一圍身邊的人很多,女人恐怕是更多,不差她一個。她順著他,總有一天,也許不用幾天他馬上就忘記了。這次是三個月,也許下次就三年,或者三十年。林小婉上街,每個女人都是喜歡逛街的,她也不例外,平時倒不是像現在這樣。
上學的時候沒有機會像是普通的學生一樣出去血拚,那時候錢每一分都有用處,為了證明自己,其實現在林小婉倒是有些後悔了。弄那些沒用的何必呢,到時候不好過的還是自己。
其實人啊,有時候可以要那個自尊,有時候則是不需要,真的沒必要。
穿著平跟鞋,手裏提著幾個袋子,看見合適的就買,反正現在不差錢。
在大商場裏轉來轉去都是那些東西,一個小包幾萬塊,一雙鞋子幾萬塊,一件馬甲七八千打完折五千多。
去了路附近的小店,在一家店裏麵找到一件合眼的T恤,純白色圓領,但是圓領裏麵帶著一層毛邊,看著挺有那種感覺的。
“這個是需要自己後期加工的,可以在上麵畫點什麼,現在不是流行DIY嘛。”老板介紹著,然後看著林小婉一笑。
“你是那個,我認識你,我經常在雜誌上看見你。”
雖然不算是什麼大明星,可是看見還是令人愉悅的,而且老板發現林小婉的皮膚真的很好,不像是一些其他的明星,隻有上妝才能看,林小婉不是那樣的。林小婉看著老板,因為同樣是女人,所以說話也是好說。
“怎麼賣的?”她腦子裏已經有想法了要在上麵弄什麼圖案了。
老板有點傷腦筋,好像是女性的本能,一定要回嘴還價。“我們賣價都是259一件的,220。”
林小婉點點頭,高。“160我買兩件。”
老板被氣的有點發笑了,別看東西不出奇,可是上價不便宜的。“老板,你不是認識我嘛,打個折。”
老板被她磨的沒有辦法,隻能跳樓賣了。林小婉將袋子拿在手裏,一路上都是好心情,因為曲岩的車幾乎都不開,所以就成了林小婉的座駕,出去買什麼都很方便,林小婉出每年的保養前和保險費,兩個人共同開。
衣服拿到家裏,她跳著腳從樓上拿著東西往樓下跑,手裏拿著工具,嘴裏一直在哼著歌兒。一般個子高的人,腳都大,可是林小婉不,不知道是不是小時候因為穿的鞋子都小的原因,腳就沒有張起來,36號的,如果手大一點的人,放在掌心裏就正好。
T恤是白色的底子,正中間偏下,林小婉用黑色的筆畫了一個黑色的蘋果外形,中間用紅色的筆在裏麵塗著,四周沒有塗滿,而是能看得出來裏麵的彩色筆道,下麵用灰色畫出托兒,然後最上麵的蘋果小頭掛著綠色的一片小葉,右胸口上方用毛線做了一個圓球的樣子縫在上麵,然後沿著毛球的位置寫了一排英文,必勝。
華天最近被逼的實在無路可走了,從母親哪裏借來的錢根本不夠周轉,要是跟父親張口,恐怕會招來一頓罵,想來想去,也就隻有能找周一圍了。畢竟他是世蘭的姐姐,自己也是他姐夫吧?
周一圍若有所思地看著華天,那眼睛兒,有些過度地冰冷,他靜靜地看在了眼底,臉上的笑容也淡去了,卻是柔和的神情。按理來說眼前的人是他姐夫,他應該幫的。可是周世蘭是他姐,華天和他沒有任何的關係。大姐的事兒他不能阻止,畢竟是他們自己選擇的,可是華天未免有些事兒太不給臉。要玩女人就玩得高明一點,他顯示卸了周家的臉,現在讓周家給他臉?他開啟那扇漂亮的紅唇,一絲輕涼之氣吐出。
“姐夫,我能為力啊,要說華家怎麼也比我這個半大不大的公司有錢吧?”華天明白了,周一圍是故意不借的,要不然怎麼會把他這個金窩說成半大不大的公司?
“一圍,我也不跟你兜圈子,最近我抄期貨賠了一些,放心我會還你的。”周一圍聳肩,他將椅子轉向有光的位置,臉上吸取著太陽之光,在這樣炙熱的陽光下說出了比四月天還要清冷的話語,幾分低沉。
華天在酒吧裏一個人喝酒,怒火在不可遏製地燃燒著,他吞進胃裏的和已經融化到血液裏的酒精,加劇了這股怒火的燃燒,可是澆熄這怒火的,是由心底潛上一股寒潮般冰冷徹骨的恐懼。
是,他恨周一圍恨周世蘭可是也懼怕周一圍。
周世蘭倒是沒有什麼值得害怕的,可是周一圍形式向來內斂,又是周家的太子爺,雖然現在他老子不在重位,可是他爺爺留給他的人脈不少,不到萬不得已,華天不會傻的用雞蛋撞石頭。你動周世蘭,周世蓮也許不會有人出手,可是你動了周一圍,那背後出手的就不知道是多少個了。華天身邊的女子,悠長的歎口氣。
“我把房子賣了吧,還有一些首飾。”怎麼說也能湊到幾千萬,有一點算一點。
這個女人正是當初華天和家裏鬧的女人,因為出神不好,夜總會認識的。
認識之後華天就陷入進去了,他根本沒有辦法控製,鬧不過他就私藏,開始幾年也沒有敢聲張,可是幾年之後,他覺得委屈了女人,漸漸的開始帶著女人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