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地為牢(1 / 3)

畫地為牢

“胡總沒有找你?”林小婉還是抱著一線的希望,希望胡國良不要那麼大的嘴巴。

周一圍難得從她的嘴裏聽見胡國良的名字,拉開她的手抱著胸。“找我?因為你?”

周一圍心裏想的是,胡國良不會那麼大嘴巴,把自己整她的事情告訴她了吧?周一圍承認他很無聊,覺得這樣去報複一個女人,心裏很爽。反正難過的人不是她,要是老胡說了,到時候他還得去想其他的辦法。

林小婉斂下心神,看來是沒有說,如果說了他不會這麼平靜。

“我最近公司幫我接了一部戲,前些天因為心情不好,所以回家裏轉轉。”她得說明白自己的去向,別到時候給別人帶來麻煩。周一圍當然知道她是心情不好,她的心情好與不好這都取決於他。周一圍很是平靜的什麼話都沒有說,坐在沙發上,腳上翹著那雙白色的皮拖鞋。其實林小婉特喜歡弄這些小東西,都是她買回來的,手癢。

看見就想買,可惜買回來了,看著穿在他的腳下心裏的感覺就差了很多,如果能換一個男人坐在這裏穿著這雙鞋,她會無比感謝的。她想應該是這樣的。

周一圍沒有難為林小婉,她暗自在心裏鬆了一口氣,真好。

“去做點吃的。”周一圍現在喜歡家常菜了,不用白不用,反正他付了錢的。

林小婉平時很少下廚,一般下廚的時候肯定是曲岩在,她喜歡看著曲岩吃的很幸福的樣子。

可是職業的關係,所以很不願意接觸油煙。可是她現在沒有自己說了算的權利,隻能係上圍裙去廚房。

圍裙是她在一家外貿商店買的,當時看見就特別的喜歡,像是一個扇子形狀的,下麵都是白邊,看著特別的漂亮。

周一圍手裏拿著遙控,隨意的播著其他的台。母親打過來電話,無非就是問他身體好不好,說過一百次一千次的話,可是對這他媽媽,他有足夠的耐心。

“媽,倒是你,身體恢複的好嗎?”周一圍是孝子,認識他的就知道,周一圍很少聽別人的話,但是他媽的話,他一定聽。

周母說的都是那些嘮叨的話,她不願意說,可是怕孩子在外麵太忙了。

“媽,他最近惹你生氣了沒有?”周母笑笑,臉上都是欣慰。她和丈夫曾經是因為相愛結婚,可是生了老三之後就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兩個人的感情越來越差。開始的時候是她的問題,周一圍是周家唯一的男孩兒,之前懷孕她又受到了那麼大的壓力,難免對這個孩子看重,生怕保姆照顧不好孩子,所以她恨不得時時刻刻看著孩子。

後來丈夫就要求分居了,一直到現在他們到底是出了什麼問題,她真不明白。不過最近手術之後,丈夫對她倒是好了一些。周母覺得他們這個年紀哪裏有什麼愛情,也就無非這樣過了。掛了電話,外麵的丈夫司機的電話打了進來。

“夫人。”周母拉攏好衣服,站在外麵等著丈夫走進來,看著他進來,伸出手去接包。

“你好好休息就行了。”周一圍的父親永遠都是那樣的一副麵容,就好像這個世界上的人所有的人都欠他的,寡著一張臉。

周母都習慣了。“我也好差不多了,待著也沒有什麼事兒。”

周一圍的母親跟著丈夫進去。老夫妻的生活似乎就是這樣了,沒有什麼波瀾。

周一圍得到了一個消息,一個可能林小婉聽了不會開心的消息。林小婉綿羊算是做好了飯菜,她現在真沒有什麼胃口吃飯。在片場待了一天,無力疲憊。如果說有哪一行是林小婉不願意接觸的,那演藝圈就是。林小婉因為整個情緒不太好,所以也懶得去裝什麼,將碗筷給他擺好,出來叫他。

“可以吃了。”林小婉摘下圍裙,將圍裙折好然後放在椅背後麵,然後轉身就要走。

“一起吃吧。”他站起身直接進了客廳準備吃飯,可是林小婉現在不想吃東西,想睡覺。

“你吃吧,我吃過了,有點累。”她歪著頭比比自己的頭:“拍了一天被人打的戲,很累,我想上去休息一下。”

林小婉沒有動,在等他說話。如果是一般的時候周一圍也就算了,可是今天他知道她為什麼這樣,他偏偏就不如她的願。

“坐下吃飯。”林小婉咬著下唇,她現在真的特別想跑進客廳裏,然後將所有的東西都砸一個稀巴爛,在將米飯和菜湯全部都灑在他的頭上,仿佛隻有這樣做才能消氣。

可是她最後隻是靜靜的坐下身,給自己添了一碗米飯,安靜的拿起筷子。隻有傻子才會給自己找麻煩,忍住。林小婉放在桌子下麵的那隻手狠狠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疼啊。疼進了骨子裏,很好,很有作用。至少現在的頭腦清楚多了,不應該說的話,不應該做的事兒,最好還是少做。兩個人默默的吃著飯,周一圍用筷子夾著菜。其實味道沒有那麼好,手法不行,配菜不夠出挑,如果給分,20分吧。勉強吃了兩口,就沒有了興致,也不知道那天抽哪門子的風,會覺得好吃。簡直就是垃圾。

“聽說曲岩這一屆沒有入選。”林小婉在也沒有控製住自己內心裏的火氣,將飯碗摔在桌子上,瞪著眼睛看著他。

“你還想讓我怎麼樣?”他還想怎麼樣啊?就因為她回了一趟家裏,他就弄這種手段?

周一圍的臉陰了起來,從來沒有人剛當著他的麵這樣對他說話,別說他沒做,就算是他做了,能怎麼樣?周一圍的周身藏在陰影裏,深邃的眼神帶著陰狠,那樣的定定的看著林小婉,目光不像是在看一個女人倒是像是在看一個有著莫大深仇大恨的人。他目光掃過去,像是一把銳利的尖刀,又如十二月的寒風,隱隱在風裏夾著冰茬。周一圍舉起手,然後一腳踹飛了桌子,椅子發出悶悶的聲音。到底還是把他給惹生氣了,林小婉用手摩挲著自己的胳膊。她怎麼就那麼忍不住?

“把客廳收拾了,還有如果她有機會,我也會讓這個機會消失掉,拖了你的福氣。”周一圍拿著放在沙發上的西裝外套往外麵走,準備換鞋子的時候看著自己腳下的拖鞋,一腳摔了出去。狗屁,他家裏什麼時候需要穿拖鞋了?

林小婉蹲在地上,用手將碎裂掉的盤子一點一點放在手心裏。上麵有著淡淡的光,從上麵照射下來,圍著她的位置畫了一個圈。畫地為牢。

林小婉的頭發從一側跑了出來,她伸出手想把頭發塞回去,可是發現太難了,怎麼塞都塞不進去,手心裏一疼。

悶哼了一聲,忘記了手裏還有碎片。傷口不大,可是像是映在白色牆壁上的蚊子血,很那看。林小婉繼續撿起來,她的眉頭一直跳跳著,然後站起身想把手裏的東西扔到廚房去,可是不知道怎麼就爆發了。她將手裏的東西重重往地上砸這,使勁兒砸著,用腳去踹那個紅木的桌子。她是人,她是人。

她需要休息,她累了一天了,她想休息不行嘛?周一圍他們在外麵打麻將,胡國良一副沒有睡飽的樣子,楊子逸倒是情緒不錯,一直在贏錢。

“我靠,不玩了,一晚上都在輸。”胡國良推了牌,他倒不是差這個錢,可是他討厭輸錢。

楊子逸推推自己的眼鏡,上麵反射著光,那邊蔣晨和曲藍不知道在看什麼,曲藍這次倒是安靜了一點。樂天指指蔣晨的方向。

用口型做著:“有病。”

真是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曲藍是什麼東西啊?就這種女人,為了錢她什麼都能拋棄。相戀了那麼多年的男朋友,都要死了,還這麼絕情,我靠,現在陳世美啊。樂天覺得蔣晨的眼光很差,差到了極點。曲藍現在很聽話,她算是被封殺了,如果連蔣晨她也靠不住,以後她還怎麼混?陳明的事情出來之後,各方的指責全部指到她的頭上,曲藍想不明白了,不過就是一堆男女朋友分手的事情,至於鬧這麼大嘛?她哪裏有錯?陳明死了,她也傷心,不過別人看不到罷了。

曲藍現在不怕別人怎麼想,那時候就怕蔣晨想多,可是蔣晨的態度很是奇怪,說不上是什麼意思,淡淡的沒有表情,好像就像是沒有聽見過一樣,可是曲藍敢保證,蔣晨對這個事情絕對是知道的。曲藍因為想事情,心思有點被分開了,手裏的遊戲落了勢。

“你不專心。”蔣晨的手很漂亮,把著曲藍的手,曲藍將頭靠在他的肩上。

“我在想,晚上要吃什麼。”樂天繼續翻著白眼,我靠,就這麼一個要說好看拿不出來,要說氣質更沒有的人到底是因為什麼把蔣晨給迷成這個樣子的?

“有人惹你生氣了?”胡國良賊賊的笑著,挑著眉毛,周今天的態度很怪哦。

看來還是林小婉這位大美女有本事,也不知道到底要用錢幹什麼,一張口就是六十萬。

胡國良聳肩,繞了他吧,他可不想攙和到他們的事情裏,照這麼來看,看來事情鬧的不小,幸好他沒有插手。

“打你的牌。”胡國良唧唧歪歪的墨跡著。

“這打的什麼意思?就我一個人輸了。”

樂天哈哈笑著。“晚上回去穿條紅內褲試試看。”

曲岩得到了消息,不過沒有什麼可惜的,她的傷確實很重,現在也是綿羊能像是一個正常人那麼走,可是要跑起來,她自己都不確定能不能行。教練特意給她打了一個電話,曲岩覺得不是什麼大事情的事情。她有個朋友從台灣給她帶了點鳳梨酥,曲岩對這些東西的喜好怎麼說呢,扔進嘴巴裏也就是那個味兒了,不過知道林小婉喜歡吃。

想了幾次,還是將電話打了過去。林小婉躺在床上抱著頭,臉也沒有洗,就拍完戲的時候在現場隨便的洗了一把臉,可是她現在沒有心情在去弄。電話的聲音讓人覺得很煩。想著可能又是那個變態,坐起身接起。

“喂。”曲岩差點以為自己打錯了電話,林小婉在她心裏那是一個淑女,現在接電話的這位跟母老虎也相差無幾了。

“你被人給煮了啊?”林小婉要說今天有點開心的事情,就是曲岩打的這個電話了。曲岩說朋友給她帶了點鳳梨酥,讓林小婉什麼時候有時間自己去家裏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