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不去
“不幹什麼,我希望林小姐以後不要來打擾我,就這樣。”
“你希望我不要打擾你,你讓我見孩子?”林小婉拿著電話嘶喊著。如果周一圍現在就出現在她身邊,她一定殺了他,她對他的恨已經沒有地方可以發泄了。
周一圍掛了電話,聽著她的哭聲鬧心,好好的日子聽別人哭做什麼。周一圍記得小時候他爺爺跟他說過一個定理,說是有的女人你對她越是好,她越是不惜福,越是反骨,林小婉就是這裏麵的代表,有些吧,看著麵兒上是什麼所謂的矜持,其實說白了就是作。
他現在沒有心情在跟林小婉玩下去了。打了一個電話出去。
懷薇薇看著在李冬梅家取證照的那些照片,一直在看,最後視線定格在電視牆後麵,懷薇薇的感覺越來越強烈,覺得這裏麵有東西。可是現在要怎麼進去李冬梅的家呢?
這事兒要是自己做,肯定不行,她總不能偷偷進去吧,又不是演電視劇,進去了會被抓的。
懷薇薇打了一個電話,對方聽完直接噴了:“薇薇,我求求你了,你是不是柯南看太多了啊?”
懷薇薇這人平時休閑的時候就喜歡看個柯南什麼的,她是不是以為自己是大神探啊,同事耐著心去勸她:“薇薇,你別鬧了,要是有問題誰都發現了,輪不到你,現場我們都看了多少次了,沒有問題的。”
隊裏有多少年的破案高手都沒有發現什麼,她著什麼急?
懷薇薇肯定的說著:“你帶著我進去一次,我保證我會發現東西的,真的。”
同事要掛電話,可是懷薇薇一直在說。
“這樣,我送你一件衣服?”商量不成隻能是利誘。
同事倒是動了心,心裏想著不過就是去李冬梅家裏走一趟,去就去吧。兩個人到了外麵,懷薇薇做了一個手勢,同事去敲門,門是保姆開的。
“那個我找李小姐有點事情,我能不能進去?你認識我吧。”保姆搖搖頭,沒有隻能拿出自己的證件,保姆說要先跟李冬梅打電話說一下。李冬梅在工作室呢,這兩天睡的不是很好。
李冬梅說讓他們進去,自己馬上回去。
懷薇薇進了屋子裏,努力的去嗅,好像沒有什麼味道,在仔細嗅,保姆有點詫異的看著懷薇薇,同事拉著懷薇薇坐下身,懷薇薇將視線定格在那堵牆上,然後走過去。
“這個電視真漂亮。”
保姆用一副看神經病的眼神去看她,同事也捂著臉,保姆進到廚房裏給他們倒茶。
“你到底要幹嘛,是不是空的,你敲一下就好了。”
懷薇薇說必須要把整個的電視挪開的,可是那麼大的體積,一定要兩個人合作的,現在他們的身份不合適做這個事情啊。
懷薇薇想著,自己要怎麼把保姆支走呢,她是來客,沒有讓保姆出去買東西的道理,推推同事,同事心裏靠了一聲,要不是因為貪便宜,他肯定不來,他怎麼覺得是自己掉進坑裏了呢?
這要是真有點事兒,他以後就不用幹了,怎麼都覺得現在應該撤退。
懷薇薇的鼻子很靈,可是沒有聞見味道,很怪啊。屋子裏的暖氣似乎不是很好。
同事進了廚房和保姆像是在套什麼詞,懷薇薇一個人在外麵,可是她那力氣想挪動李冬梅家的電視太難了,還是得需要一個人幫忙。同事從裏麵出來,用眼神詢問她,懷薇薇搖搖頭,表示自己沒有收獲。
同事拉著一張老臉,過去拉壞薇薇:“我們走吧,等李冬梅回來,我們就死定了。”
懷薇薇偏偏不信邪,她就不信了,她的感覺一向很準的。
李冬梅回來的時候懷薇薇還在電視牆那邊探啊探的。
“懷小姐對這個電視牆有興趣?”李冬梅站在門口笑了兩下,臉上的表情還好,看著不像是有緊張的樣子。
可是懷薇薇記得曾經有人說過,越是鎮定的人越是有問題。
李冬梅她越是不緊張,她越是有問題,一定有問題,而問題就在那堵牆上。
“是啊,我挺喜歡的,李小姐家裏的電視多大?”
李冬梅倒是不急不慢的將自己身上的衣服交給保姆,然後拖了自己腳上的靴子,進了客廳。
“懷小姐是懷疑我家電視牆後麵藏著一個人吧,齊懷德我老公是不是?”
懷薇薇和來的同事臉色都一變。李冬梅坐在沙發上。
“這個忙我可以幫你,你不過就是想看看,可是我心裏又不舒服,憑什麼你懷疑我,我就要配合你?這樣你讓你們大隊長給我打個電話,我就配合。”
懷薇薇覺得李冬梅現在已經被自己逼到了,她是在拿他們大隊長來嚇自己。
她慢慢的站直身體,指著那麵電視牆。
“那裏麵是空的是吧。”
懷薇薇卻的言之鑿鑿,可是李冬梅也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一副懷薇薇說什麼是什麼的樣子,她攤手。
同事覺得這事兒有些不對勁兒,就是在冷靜的人,那牆如果真是空的話,沒有理由她現在還這麼冷靜。
“這樣,你們可以砸,但是後果你們自負。”
李冬梅抱著手看著懷薇薇,懷薇薇的個性就是不能激的,李冬梅不說那句話還好,一說她就上套了。
懷薇薇也不是沒有懷疑過,那裏麵是不是什麼都沒有,或者是轉移了,可是她還是堅信自己的第六感,隻要裏麵曾經躺過人,她就敢肯定會找到屬於齊懷德的東西,不管是血跡還是什麼的,畢竟李冬梅不是專業的,她不會注意到那個。
兩個小時後。
“劉隊,我……”懷薇薇還想說話,結果劉隊一個眼神飛過去,她摸摸鼻子。
“我告訴你,你能懷疑到的,別人早就想到了,我們去的時候就已經查過,那是堵死牆,沒有被砸過,現在你們給我出去。”
出了劉隊的門,同事一路上不停的埋怨。
“我就叫你不要砸了,你看看這回好,李冬梅敢讓你砸,那裏麵就肯定沒有東西,再說你說做老婆的殺了自己老公,你說的過去嘛?”懷薇薇快走了兩步。
“是一個懷著恨意的老婆殺了一個出軌的老公。”
同事無奈的歎氣,這丫頭就是這樣,傻吧,到時候都不用幹了,這回好。
“太太,這裏。”保姆看著那麵被砸了幾錘子的牆,猶豫的說著。
這些警察真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兒幹,跑這裏來砸牆玩了,這回好。
李冬梅起身:“今天吃什麼?”
林小婉試圖叫自己把周心澄給忘記了,隻要她能忘,她就不會難受,試著將注意力轉到曲大宇的身上,可是兩年前行的通的辦法,現在行不通。失眠不好,去看了醫生,醫生給她開了一點藥,開始不見起色,後來才好起來的,慢慢的也能睡到一夜到天亮了,可是身體總是累。
這些沒有辦法跟葉小舫說,葉小舫話說得明明白白的,周心澄就是周一圍的女兒,跟她沒有關係。
馬上就要過年了,林小婉覺得這個年她是沒有辦法過了。才進工作室的大門,就看見李冬梅今天神清氣爽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來這麼早?”李冬梅將椅子轉過來,對林小婉笑笑。
“跟你說件太可樂的事情,昨兒那懷薇薇去了我家,說是我家電視牆後麵藏了齊懷德。”
林小婉覺得自己的背部密密麻麻的起了很多的雞皮疙瘩,李冬梅現在坐在這裏就證明懷薇薇的假設是不成立的,可是一想到那個畫麵,林小婉還是覺得有點屋子裏冷。
林小婉用眼睛白她。“你是不是有點二啊,人家懷疑你,你還挺高興的,要是我,我早就愁死了。”
李冬梅不在意。“能懷疑是好事兒啊,隻要能把人給找出來,那我佩服。”
林小婉脫了自己的大衣,問李冬梅過年打算跟誰過,她要是沒有人的話,那就跟自己過吧,李冬梅說沒打她主意,她過年得去跟她公公婆婆一起過。
“你們倒好,齊懷德沒有了,你們關係還好了。”
李冬梅說都不容易,在說齊家沒有虧待過她,她應該感激的。
“我倒是覺得齊懷德沒了,是好事兒。”林小婉抱歉的說著。
事實就是這樣,如果他在,張文文那頭沒完,李冬梅這邊也不見得能好過不是嘛。
李冬梅苦笑。“人在總是好的,要是他在的話,至少能有個人說說話,就是不在身邊,有時候還可以打個電話呢,現在人是徹底沒了,你說你家周一圍要是有一天突然消失了,你什麼感覺?小婉別站著說話不腰疼。”
周一圍要是消失了,她會是什麼心情?林小婉想,她一定會立刻跑出去放鞭炮的。她和周一圍就是兩條鴻溝。
老太太給孫女買了一些吃的過去看她,周心澄現在跟她奶奶感情還不錯,老太太將孩子放在床上,拿著照片給周心澄看。
“心澄,你要記住了。”保姆一推門老太太那邊正在告訴周心澄話呢,保姆立刻將孩子抱進了自己的懷裏。
她簡直不敢相信,有沒有這樣的奶奶?
不是有錢人嘛?丈夫以前不是當過官嘛,怎麼跟農村的老太太似的?
她也看不上林小婉,可是你不能這樣教孩子啊,小孩子從小就恨一個人對她的成長是沒有好處的。
保姆帶著孩子就去了周一圍的公司,他正好在開會,周心澄到處跑,她和秘書就跟著。
周一圍聽著保姆的報告。“周先生,我知道我沒有資格說什麼,可是心澄從小就這麼被教著恨她媽,她要是長大了,心裏會扭曲的,她那麼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