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弄

我曾經真心的喜歡過葉小舫?這句話怎麼聽了就那麼憋氣呢?

周一圍認為這人不但沒喝多,還是故意的,想故意氣死他啊。

“林小婉你要是在說你喜歡葉小舫你信不信,我能大嘴巴抽你?”

林小婉嘿嘿一笑,主動的往他那邊去貼,然後挽住他的胳膊,喝多是喝多了,不過還是要明白,什麼時候要怕誰的,臉在他胳膊上蹭蹭,嘟囔著:“你也別生氣,你理想型也不見得是我啊,我理解我理解,我就喜歡竹竿啊。”

自己無奈一笑,滿天都是星星,周一圍攔腰給她拎上去了,和這種喝醉的女人最好就是不要說話,不然蛋容易爆掉。

進了屋子裏,將她仍在地上,屋子裏保姆聽見好大的動靜出來看看,看著唄仍在地上的林小婉問:“要不要抬進去啊?”抬進去?免了吧。

“不用,她喝多了,讓她清醒清醒,她自己醒了在說。”

進了廚房足足喝了一瓶水,才勉強壓下自己的不滿意,算了,不過就是一個葉小舫,自己還是勝利者,轉身進了女兒的房間,周心澄睡覺就那個樣子,左踢踢,右踢踢的,踢來踢去,周心澄坐在她身邊,一下一下給她蓋著被。

還是他女兒最可愛,誰都比不了的,就他女兒最可愛。

林小婉睡到半夜覺得自己冷,從地上爬起來,看了一眼四周,有點懵,這是哪裏啊?

緩了好半天才想起來,這裏是她家來著,坐起身,坐在地上盤著腿,敲著自己的頭,好疼。

她怎麼沒有進屋子裏睡呢?

搖搖晃晃的往廚房走,嘴巴好渴,慢慢地去想,到底發生過什麼?

後來想起來了,說了一些廢話,給人得罪了。

關於理想型這個問題,林小婉喜歡的其實不需要太高,不過人瘦點,她吐吐舌頭,酒醉吐真言了,這回死定了。

推開女兒的房門,人沒在裏麵,她還以為他會來找女兒哭訴呢。

大半夜也不能衝澡,不然別人都不用睡了,一點聲音都在半夜裏顯得格外的清楚,她要是弄水嘩嘩的,今天就有看的了。

推開臥室的門,果然那人在睡覺呢,林小婉在門口站了一會兒,他真睡了?

恐怕不能把,這人心眼小,還不得生氣?

脫了自己的衣服,去換睡衣,然後喊了一聲:“周?”

沒有動靜,聽著挺安靜的,可就是太安靜了,所以才不對。

你要是睡著了,就不會這麼安靜了,小心眼吧你。

“老公?”過去上床,搖了他一下,還是沒有聲音。林小婉嘿嘿笑著,鑽進他的被子裏,將他的胳膊拿下來讓自己枕著,然後抱著他的腰,奈何周一圍不合作,跟死屍沒有分別,就那麼一躺,跟挺屍似的。

“老公,生氣了?”周一圍不說話,還別說,真沒睡,睡不著。

腦子裏太清楚了,所以格外的清醒,林小婉這意思,葉小舫比自己好看?她那是什麼眼光,喜歡娘娘腔?心裏不由得狠狠靠了一聲。

林小婉再接再厲去搖他,來回的晃:“我錯了還不成,我就是喜歡那類型,我就是想想,我也沒怎麼著。”

動動心思還不行,別人還迷戀一個偶像,她隻不過是把葉小舫最大化,說的不見得就是他哪個人。

周一圍抽回自己的胳膊,將她推開,自己翻了一個身,林小婉繼續去抱。“撒開,我要睡覺,大半夜的不睡,折騰什麼?”

這回好,真生氣了。得,哄不好了。林小婉這個鬱悶啊,就是因為一句話,你說至於嘛。

大清早,早早就起來了,想著今天得將功贖罪,爬起來就在廚房裏奮鬥。

差不多了,給周一圍秘書打了一個電話,問她今天公司忙不,人要是不去行不行,秘書自從上次拿了林小婉的禮物,本來是叫林小婉幫自己代購的,誰能想到林小婉那麼夠意思,愣是沒要錢,秘書自然心裏就對林小婉好,說今天公司沒什麼事兒。

林小婉掛了電話安心了,八點多讓保姆送走了周心澄,她把臥室的門關的緊緊的,窗簾又厚,光線照不進去的。

周心澄說要跟爸爸道早安,林小婉笑眯眯的蹲下身:“爸爸累了,在睡覺呢。”

周心澄一副聽明白的樣子,點點頭,然後在林小婉臉上一親:“小婉騎爸爸騎久了。”

林小婉差點倒在地上,這是誰告訴孩子的?沒誰告訴,周世蓮和莫青說話的時候周心澄聽見了,隱隱約約的就記住這麼一句,孩子懂什麼啊,聽見什麼就是什麼。

林小婉這個鬱悶啊,站起身,讓保姆晚上接了心澄在回來,保姆看樣子是挺高興的,看來能回家了,多好。

林小婉換好了衣服,化了妝,然後進了臥室裏將窗簾拉開。周一圍昨天睡的晚,睡過去了,一直就沒有醒,一直到林小婉進來拉窗簾發出了好大的動靜,他才動了一動,翻了一個身,手像一邊嘩啦嘩啦,像是在找什麼。

“幾點了?”閉著眼睛沒有說話。

“八點多,心澄都走了。”周一圍騰一下子從床上彈起來,看著林小婉那臉,今天也不知道她要幹什麼,化了很重的眼線,眼睛幾乎都看不清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要去演出呢。

“大清早的,你能不能正常點?”他還以為見到鬼了呢。

林小婉尷尬的笑,懂什麼,現在流行這個,眯著眼睛,不停的眨著眼睛。

“老公,冬天馬上就要過去了,我們去滑雪吧,我還不會呢,你教我被。”周一圍扯開被子下了地,光著上半身聽見林小婉的話,賺回來看了她一眼,從上到下,從下到上,然後笑的有點陰險。

林小婉鬧不明白他什麼意思,小步蹭過去,去挽周一圍的胳膊,可惜人家早就有準備,閃開了。

“想明白了?酒醒了?想道歉了?晚了。”這句話的音調,弄的林小婉更鬱悶了。

周一圍進了浴室裏衝洗,出來的時候在弄自己的頭發,林小婉進去收拾,收拾完了他還在吹呢,她順手接過,一邊給他撥弄頭發一邊打著商量。

“別那麼小心眼了,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

周一圍覺得這人今天是肯定是被誰給附身了,不然怎麼跟換了一個人似的,推開林小婉,他手上也沒有個分寸,林小婉往後麵一退,差點就倒了。

“你這樣,我心裏發毛,你不會學李冬梅把我也給藥死吧?”

是的,李冬梅是親手把齊懷德藥死的,警方推斷當時的情況,齊懷德應該還活了一會兒,確切的說是在痛苦中煎熬了一會兒。

林小婉的臉,呱嗒就掉了下來。

她不管別人怎麼說,別人怎麼罵,可是李冬梅是她朋友,哪些難過的日子,她們是一起走過的,她非常的不喜歡周一圍用這種開玩笑的語氣來說冬梅,在一個,人都沒了,還提這事兒做什麼?

也不哄了,轉身就要走,周一圍反應比她還快呢,馬上就知道小脾氣上來了。

他今天是心情好,要不然才不會去理她呢,他在心裏這樣告訴自己。

“生氣了?我也是有口無心的,就跟你昨天是一樣的。”

林小婉用眼睛翻騰他,然後轉身鄭重其事的看著周一圍的臉。

“周,我不希望在聽見你提冬梅的事情,是她錯,可是從另一方麵來說她是我朋友,就像是樂天是你朋友是一樣的,昨天樂天說我的哪些,我就不說了,我是不對,我心裏很抱歉,我沒有想這樣的,如果我能預測的話,你相信我,我不會這麼選擇,可是人就是這樣的,我能預測嗎?”周一圍知道樂天那人說話沒有個分寸,加上林小婉昨天去找他,他情緒肯定不好,本來自己就夠煩了的。

周一圍從後麵抱著林小婉,粘著,她走一步,他跟著一步。

“行了,別生氣了,不是要去滑雪嗎?”

林小婉冷笑:“你自己去吧,我上班。”

周一圍搖著頭:“你看看你,就是小心眼,我也沒有說什麼,乖,親愛的,別生氣了,聽話。”

林小婉被氣的笑了出來,無奈的看著他。林小婉要進廚房裏去拿筷子和碗,周一圍蹲下身抓著她的大腿,學電視裏的人。

“老婆,我錯了。”

林小婉一腳將他蹬開,笑著說:“我可不是你老婆,別叫錯了,小心警察來抓你。”周一圍用小白眼去飛她。

吃過飯,穿好衣服,林小婉說自己真沒有去過滑雪場也不會,問周一圍你會嗎?

她可不想再重蹈去韓國的那次的經曆,要是不會趕緊停步,不去了還能留住麵子。

周一圍笑著林小婉是土包子,林小婉說我是土包子就土包子,你是洋包子那就成。

周一圍說我聽著這話怎麼就那麼別扭呢。

林小婉心想,聽著別扭那就對了,本來就不是誇你的話。

到了地方,拿好東西,周一圍讓林小婉放心,說是自己會。

拿了衣服和鞋子,衣服兩個人都傳好了,就剩下鞋子了,林小婉研究這鞋子,研究半天,最後也沒有研究出來要怎麼穿,穿是會穿,可是那襪子是放在裏麵還是外麵?

周一圍說笨,這都不會。

那鞋的帶子要弄的緊緊的,周一圍一邊說一邊給她係,覺得挺簡單的,可是弄起來有點難,最後幹脆雙腿跪在她的兩腿之間,自己在那邊倒騰也沒有發現自己什麼姿勢,林小婉是發現了,可是她不會說。在心裏笑。

周一圍給林小婉係完了,係自己的,兩個人站起身,林小婉好奇的去看看別人的,結果人家的都在外麵,隻有他們的在裏麵,掩著麵。

“弄錯了。”周一圍尷尬的幹笑了兩聲,林小婉狐疑的看著他:“你有幾年沒來了?”

周一圍繼續幹笑:“上學的時候來過,之後就再也沒有來過。”

林小婉很想暈倒,在心裏靠了一聲,那都多少年了,開玩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