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揚州,白子傾還是忍不住和慕至暉說了這件事。
慕至暉麵色難堪的坐在自己書房書桌前,看著白子傾,“你有什麼辦法?”
白子傾坐到小沙發上,兩條腿交疊著,右手不停的用指尖輪流打在沙發扶手上,“如果我們動上官家任何人,女兒一定會怪我們,所以,找人做掉楚安若和鄒金璽,我勉為其難當一切都沒發生過。”
任何讓她女兒不開心的人,她一概不留,別說她心狠,她留下楚安若就是對鈴兒心狠!
“你提前跟上官鴻兩口子意思一下,暗中做掉,別讓女兒和女婿察覺,叫他們做的幹淨些。”慕至暉看著白子傾,然後低頭看其他文件。
白子傾笑笑,“嗯,你忙吧,我去給你泡杯茶,順便看看鈴兒收拾好沒。”
“嗯,讓廚房晚上做些孩子愛吃的,許久不見了,讓廚房用心些。”慕至暉說完,不再抬頭。
白子傾微微一笑,扭頭出了書房。
慕督軍府邸三樓臥房
季鈴兒打開櫃子,看著一櫃子的衣服,翻出好多小孩子衣服,“這些都是媽媽給我準備的,我長大穿不上了,剛好給孩子穿。”
萌芽坐在床上,不解的看著季鈴兒,“小姐,我想不明白,你為什麼要退讓,為什麼答應讓那個姓楚的到督軍府,你這不是引狼入室嗎?”
季鈴兒輕輕一笑,“一想到上官昀要離開,那麼相比之下,楚安若是否出現和住在督軍府對我而言無所謂,反正我和她不熟。”
“那她不就也成了上官少夫人?而且你這麼匆忙離開督軍府,豈不是才由著她興風作浪?”萌芽不滿,“反正我不喜歡她,討厭她!好好的呆在揚州不就行了,跑我們九城省城幹什麼?還真以為姑爺把她當成老婆啊?”
季鈴兒笑著搖搖頭,不說話。
“小姐,咱們兩個也算一起長大,你的性格我又不是不知道,你那麼強,怎麼可能就這麼輕易忍著?還不是為了孩子,姑爺真是沒良心,小姐你還懷著他的骨肉呢,他卻逼著你答應讓姓楚的進督軍府,死沒良心的。”萌芽罵道。
季鈴兒捧著手上的裙子,拇指來回撫摸著上麵的花紋,鼻子一酸,淚水就在眼眶彙聚,然後啪嗒一聲,滴在衣服上。
萌芽站起來,走到季鈴兒身邊,“小姐,我是不是說錯了?你別哭啊!”
季鈴兒吸吸鼻子,將衣服放好,“你說的沒錯,我就是為了孩子,不然他一個姓鄒的憑什麼讓我受這種氣?為了孩子,我忍忍,不然以我的個性,不跟他鬧的天翻地覆就是手下留情了!他有什麼了不起,他被騙了,難道我沒被騙?他被騙著是當少爺,我是被騙著當了當了二老婆,憑什麼?好歹我爹也是堂堂揚州督軍!”季鈴兒安慰著自己。
萌芽歎口氣,“小姐……其實我覺得這會子,姑爺肯定在家著急發脾氣。”
“氣死他!”季鈴兒說著又笑了出來,“他要是不生氣我離開,我才要氣死。”
萌芽笑笑。
省城督軍府
上官昀坐在客廳,看著站在一旁的楚安若,莫名心煩。
連尋坐在上官昀對麵,“你媳婦被你丈母娘弄走了,我攔不住,該怎麼辦,你自己隨意,我聽你的。”
上官昀點著一根煙,默默的坐著。
楚安若忽然委屈的哭,“要是我給你招麻煩了,不如還是讓我回去吧,反正五年都等了,再等一段時間也無所謂。”
連尋抬頭,“你要哭出去哭,哭完再走進來說話,別再這兒裝可憐,都不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