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誌冷冷問道。
蕭牧之似乎關注點不在這裏,因為他聞到了一股甜味。
一股奇怪地煙味彌漫開來,很香,很好聞。
蕭牧之的鼻子微微抽動,眼神閃過一絲滔憤恨,他要記下這個味道,複仇。
“這是戰爭。”
劉誌平靜的舉起槍對準自己的太陽穴扣動扳機,哢嚓,空槍。
眾人哄堂大笑:“哎呀,這個軍醫要完蛋了。”
“我再問一遍,算,還是不算?”劉誌平靜的再次扣動扳機。
哢嚓,又是一槍。
“艸,這華夏人瘋了,真不怕死嗎?”
所有人愣住了。
劉誌麵帶微笑,平靜的對準自己的太陽穴扣動扳機,哢噠,第三槍。
四周的笑容凝固了,所有人不寒而栗,對自己那麼狠?
“你沒有權利提要求。”
一個匪徒咬牙切齒:“你殺了我四個兄弟。”
“艸你們你媽的,我的命在這裏給你們,而他隻是軍醫,他才十七歲。”
劉誌驟然咆哮一聲,眼睛怒睜環視四周:“艸,你們是他媽男人嗎,一群孬種?”
“有本事你吃這一槍,來啊。”
劉誌驟然舉起槍瞄準匪首冷冷:“你賭不賭這一槍有沒有子彈?”
所有匪徒愣住了,驚恐的舉起槍瞄準。
“用你的命,換他的。”劉誌眼神冷厲如刀,手平穩至極。
麵對黑洞洞的槍口,匪首也有點蒙了,這麼近的距離,躲不開的。
最終匪首絡腮胡眼皮微微抽搐咬牙,用力吐出煙蒂最後點點頭:“行!”
“隊長!”
蕭牧之眼眶欲裂,拚命的搶奪手槍:“我死,您活著!”
劉誌一巴掌將其打翻在地,嘴角帶著釋然笑意:“我的好兄弟啊,你他媽的替我活下去,有機會就給我家裏捎個口信。”
毫不猶豫調轉槍口瞄準自己的太陽穴扣動扳機。
砰!
第四槍響了。
子彈瞬間濺起一抹血光,劉誌轟然倒下,雙眼卻怒睜看著匪徒。
仿佛在問,算數嗎?
敢不算數,化成厲鬼也來索命!
“艸!”
匪首陰冷的目光不斷閃爍,最終咬牙切齒哆嗦,惡狠狠對著屍體吐了口唾沫:“艸,你他媽夠狠,我服你。”
“軍醫滾蛋吧,饒了你!”
匪首冷冷回頭指著一個壯漢,一擺手惡狠狠道:“把這混蛋的腦袋割掉掛樹上,這就是與我們金沙團抗衡的下場!”
“我看誰他媽敢?”
蕭牧之驟然暴怒,猛然拔出格鬥刀跨出一步,冷冷守在劉誌屍體前:“誰敢動我哥,上一步試試?”
此時的他,如同餓狼擇人而噬一般,帶著極度的血腥殺意。
“子,讓你活,我也可以隨時讓你死,滾開。”
那壯漢輕蔑的走過。
揮手一巴掌打了過去。
“艸你媽,你先去死!”
蕭牧之暴怒猛然撲過,一把抱住壯漢腰部。
鋒利的匕首在壯漢腰間瘋狂咆哮連續刺了十幾下,直接將其刺的腸穿肚爛依舊不停手,鮮血將他侵染成血紅色一般。
那屍體噗通栽倒在地,帶著不可置信的眼神。
蕭牧之轉身摸了一把臉上的血露出獠牙猙獰咆哮:“想要他,我先死,來呀,來!”
咆哮聲如同狂野孤狼,不顧一切。
“撤!”
匪首輕輕晃動脖子眼神閃過一陣震撼。
都不怕死嗎?
“他是一個優秀的戰士,應該享受軍人的榮耀。”
匪首最終妥協了,鄭重的敬了一個軍禮,轉身帶隊撤了。
整整三三夜,不眠不休。
蕭牧之背著屍體一路走出叢林,走出了湄公河……
你為我死,我為你生,這是兄弟的誓言!
記憶中與現實中兩張臉好像幻化成了一張。
劉岩是劉誌的弟弟,兩人眉宇之間很像。一樣的乖獰脾氣,帶著不服輸的勁頭。
“我一定竭盡全力搶救你爸爸,讓他多活一段時間。”
蕭牧之語氣溫和了下來,看著劉岩,眼神帶著一絲歉意:“很抱歉,我隻能做到這些。”
“你知道嗎,我不想讓我媽媽痛苦。”
劉岩聲音突然哽咽,痛苦的低頭捂著臉:“我知道哥哥不在了,我爸爸媽媽也知道,可是我們誰都沒。”
“對不起,是我的錯。”
蕭牧之沉默了,不知道是對自己曾經的劉誌懺悔,還是對現在的劉岩道歉。
“我很難想象,如果我爸爸也不在了,我媽媽怎麼活下去?”
劉岩淚流滿麵低聲嗚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