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說不是挺好的?”寧軒輕笑,沒有讓開。
駱靈皺眉:“你壓痛我了!”
“哪裏?”他的神色間略有一絲慌亂,放開了她的手,雙手撐起,轉頭去檢查她的身上,忽然想起了什麼,一把將她拉起,手在她後背輕輕撫摸,“床上有東西,可是硌著你了?”
掀起大紅錦被,錦被下卻空無一物,寧軒愣了一下:“那些核桃、棗子呢?”
駱靈坦然地看著他,趁機趕緊係好了裏衣:“被我吃了。”
寧軒沒說話,黑眸中卻顯出一絲笑意,捏了捏她的耳垂,她不自覺地輕顫一下。
“你可真是與眾不同!”關切地看向她,他問道:“現在還餓嗎?”
駱靈點了點頭,忽然快步走到桌邊,拿起兩人未喝完的合巹酒,揭開壺蓋聞了一下,皺眉道:“這酒有問題!你沒有感覺麼?”
“什麼感覺?沒有啊!”寧軒一愣,也來到桌前,抓起酒壺看了看,“你發現了什麼?”
“我很熱……”駱靈臉紅紅地說道。
此刻他亦發現了她的不正常,臉色一寒,忽然間想到了太子閃爍的神情與壞笑的模樣,他將酒壺蓋上,回身問道:“你的衣箱呢?”
駱靈指了指床頭那個黃木箱子,他直接過去掀開,取了一件普通的常服出來,給她穿上,幫她係好了腰帶。
駱靈努力地克製著自己不去接近他,可在他靠近身畔時,仍舊忍不住將整個身子都貼在了他的身上。她傻傻地問道:“不是你!是誰在酒裏下了藥?”
寧軒不知道她為何就肯定了不是自己,卻對她的這份信任很是感動,他自己也脫了大紅喜服,從另一頭的衣櫥中取出一件玄紫色錦衣換上,一邊穿衣一邊壓低了聲音道:“是太子,他一向主意最多,誰娶親鬧新房都少不了他,今日我還怪道如何這般安份,原來這才是他鬧新房的手段,你信不信,他們肯定還未走,在新房外聽牆根兒呢!”
“你也喝了酒,你為何沒事?”駱靈挽著自己燒得燙燙的臉問道,她的意誌力是被練出來的,就算是喝得站立不穩,也能夠保持清醒的頭腦,所以這藥勁她還能抗得過去,隻不過本就怕熱,很是難受。
“我中過寒毒,所有熱性的毒藥,對我都不起作用。”寧軒淡然道,拉起她的手,轉過屏風往外走。
“怪不得你的呼吸都給人感覺是涼的!”駱靈說道,“幹嘛?你要帶我去哪裏?”
“不是餓了麼?帶你去吃宵夜,順便把藥力解了!”寧軒說道,忽然眨了眨眼,“有沒有餓得走不動,要我抱你嗎?”
駱靈在他的注視下,臉上的紅暈更深:“不……不用,我自己能走。”
“可是我不想驚動她們!”寧軒說道。她知道,他指的不僅是屋外的丫環,還有等著聽壁頭的太子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