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時間,又是順流而下,離村子的距離已經很遠,當一線天光從頭上亮起時,她知道,他們該告別了。
“岑姑娘,我們就送你到這裏,希望你牢記承諾,不要把村裏的事告訴外麵的人。”村長說道。
“謝謝你,村長,我一定信守承諾!”岑咫涵看了看依依不舍的鈴鐺,又補充道,“不知道以後如果我回來,村長歡不歡迎呢?”
村長嚴肅地搖了搖頭:“姑娘既然選擇了離開,就別想著回去了,雖然你很聰明,但是你再來,也不會再找到村子的入口,你還是將這裏的事當成一場夢,忘了吧。”
他們出來的時候,小舟在洞裏,雖然是順流,可是拐了不知道多少個彎,洞中也不是隻有一個洞口,而是洞連著洞,一個套一個,大大小小穿了怕是有幾百個洞之多,而且洞裏一片漆黑,村長嚴令不許點火照明,就是怕她會記得所經的路線。
就算一個人的記憶力好得出奇,對黑暗的環境也有一定的適應,在村長看來,他這樣的走法,也不可能有人記得住,而且洞裏有機關的,機關是他熟悉的,他繞過了那些機關,如果別人尋入,定會觸發機關,命喪黃泉。
岑咫涵搖了搖頭,苦笑道:“那麼,咫涵隻有在這裏和各位告別了,謝謝各位的救命之恩!”
她很有江湖習氣地衝三人抱了抱拳,下了小舟,走了幾步回頭,看到小舟已經往洞口而去,鈴鐺站在舟上對著她猛揮著手,林木站在鈴鐺身邊,沒有焦距的眼正對著她的方向。
她忽然頓住了腳步,往回跑去,鈴鐺眼睛一亮,緊緊抓住了林木的胳膊:“三木哥哥,岑姐姐回來了!”
“四叔公,靠岸!”林木的聲音有一絲察覺不出的激動。
村長皺了皺眉,又將小舟劃到了岸邊。
鈴鐺開心地招呼岑咫涵上船,岑咫涵搖了搖頭,微笑著說道:“鈴鐺,我回來是想起了一件事。林大哥,我也稍懂一些醫理,看你的眼睛,不像是自然失明的,應該是中了毒吧!我沒有什麼回報你們的,你能不能告訴我,中的是什麼毒,你告訴我,我會想法子找到醫治你的辦法,讓你重現光明。”
她並不是要留下,林木那顆亂跳的心又恢複了平靜,他笑了笑,說道:“不用了,我已經習慣了。”
村長也說道:“岑姑娘,你不用費心了,小木的師傅都解不了的毒,這世上隻怕也沒人能解了,你還是趕快走吧,天色暗了,你一個姑娘家行走深山,終是有些危險,趕快趁著天黑前找個人家戶借住一宿。”
其實從鈴鐺口裏,岑咫涵已經知道了一切,回來這麼說,隻不過是為了下一句話,她說道:“不管如何,我會盡力找的,如果我找到了醫治林大哥的方法,我會在分岔時的左邊第一個洞裏壁上刻上記號,我用的記號代表了什麼意思,鈴鐺會知道,尋著記號,你們就可以找到我留下的藥,當然,也許我不能夠找到方法,但是如果我找到了,一定會拿到這裏來,所以還請村長隔個半年左右,來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