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卻無以為意,他的眼裏自始自終隻有一個駱靈,根本無視了周遭的一切,詫異道:“什麼?”
駱靈指了指一個正臉露花癡盯著齊王的姑娘,齊王順著她的手指看過去,皺了皺眉,笑容頓時不見,露出幾分不悅。那姑娘見他看過來,臉上刷地浮起一層紅暈,見他皺眉,紅暈又一下消失不見,麵色一下變白。
齊王的目光冷冷一瞥,很快收回了視線,對駱靈道:“那些人,理他作甚?”
“怎麼,還看不上啊?是不是覺得比不上那個林薰兒?那你看左邊柳樹下那個呢?”駱靈手指再轉,所指之處,站著一個千嬌百媚的姑娘家,二八年華,輕風拂麵,臨水而立,麵上沒有遮掩,嬌媚的容顏,白嫩的肌膚,盡現人前。
齊王輕敲了她一下道:“何時變得這般撚酸吃醋?我寧軒說出的話,未有收回的,今生今世,我眼裏隻有你,心裏隻有你,如何再容得下別的女子,就算她長得像九天仙女,與我何幹?”
駱靈就是要引他說點甜言蜜語來聽,可是這人很少說這種話,果然行動派與口頭派向來就是對立的,說的好的,不見得做得好,做得好的,卻又不見得會說,此番聽他說出這些話來,自是開心,低了頭偷笑,心中樂開了花。
忍著笑,用顫抖的聲音問道:“那若是我死了呢?你就不再惦記了?”
她是笑得顫抖,齊王卻道她是傷心,聞言一愣,麵容板了起來,無比正經地說道:“涵兒,這種話,以後不許再說!”
他說得鄭重、嚴肅,駱靈的心沒來由地微微一縮,喉頭有些發緊,他盯著她不放,要她一個承諾。
“嗯,我說著玩的,以後不說了。”這次聲音的顫動是真的。
兩人攜手走向下一場,下一場他們要比的是作詞。大慶人喜詩詞歌賦,坊間多有佳作流傳,她那個名列京城十大才子之一的二哥駱駿,就是個詞中高手,也是靠著詞賦擠身十大才子之中。
書法要兩人齊書,那麼作詞呢?莫非是一個寫上半闕,一個寫下半闕?駱靈不禁好奇。
場中居然有另一名女子,盛妝錦繡,酥胸半露,外罩著天青色輕紗,裙帶輕垂腰際,雲髻高挽,露出光潔的額,額間一點紫金花鈿,突出了她的美麗。
那姑娘站在擂台之上,可見不是來玩的,駱靈聽到周圍有人在偷偷議論,說這姑娘一直站在擂台上,到現在還未有敗跡,說不得今日詞組將由女子勝出。因為姑娘長得非常美,美得驚心動魄,所以圍觀的人都很興奮。
絕色而又有才的女子,這世間本就不多,能多看一眼是一眼。
駱靈又了解到一點,原來每一組的比賽規則各不相同,這詞組的比賽,又與書法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