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和他們比起來,我還算正常!”齊王回應道。
駱靈黯然,他哪裏正常了,師兄弟裏頭,最不正常的一個就是他!
薛杉的到來,給駱靈掃清了最大的障礙,沒了殷影,這項比賽她才能贏得輕鬆,如果殷影在,她不敢保證自己能贏,最可怕的是這場比賽估計要變成兩個人的“背”詞大會。
這次比賽再沒有任何風波,擂主很快易主,到了一名青衫書生手中,齊王和駱靈等了一會兒,便輪到他們了。
齊王本還想表現表現,可惜駱靈沒給他這個機會,她說道:“等我們當了擂主你再來表現,咱們隻有一些次機會!”
是的,除非他們能夠作出一闕讓人不能超越的作品,否則青衫書生隻要再作一闕更好一點的,兩人就得與這擺台說別離了。
駱靈先在他耳邊念了一闕詞,他很快記住,上得台去,在裁判的示意下,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念了出來。
“水調數聲持酒聽,午醉醒來愁未醒。送春春去幾時回,臨晚鏡,傷流景,往事後期空記省。沙上並禽池上暝,雲破月來花弄影。重重簾幕密遮燈,風不定,人初靜,明日落紅應滿徑。”
一闕《天仙子》,是駱靈喜歡的一位古人所作,關注他的詞,則是因為此人的另一闕詞裏有“天不老,情難絕,心似雙絲網,中有千千結”這句,這一句話瘋子喝酒時常常掛在嘴邊。
毫無疑問,這詞一出,青衫書生都沒有再作努力,居然拱手甘拜下風,他說道:“好一句雲破月來花弄影,單憑這句,在下便當認輸,我再作不出比這更好的詞來,更難得的是此詞乃兩位聯句而成,兩人的思想,竟能表達出同一個意境,如此和諧無暇,在下佩服!冒昧問一句,兩位可是夫妻?”
駱靈汗顏,心想這擂主果然不是好當的,別人可以在下麵先準備好,還可以與人商量,他卻隻能靠自己,怪不得擂主能有兩次機會,這青衫書生倒也耿直,是個有真才實學的,自己卻是取巧了。
齊王衝她點了點頭,想來是察覺到了她的心思,兩人如今越發地心有靈犀了。他對青衫書生道:“兄台所言正是,我姓齊,內子姓駱,我們來自京城,偶經此地,正遇文墨會,遂來試試,若蒙不棄,賽後請兄台共飲一杯如何?”
“鄙姓張,名子舟,就這麼說定了,晚上秋聲樓恭候賢伉儷大駕,不見不散!”
張子舟笑著離去,姿態竟是無比的瀟灑,駱靈歎道:“梓州果然是人傑地靈,這張子舟看行事倒是個可用之人。”
別人絞盡腦汁作詞,駱靈是在“背”詞,再加上有齊王這個在京城都是第一的才子在,連背詞她都省了,其他人又如何比得過這對黃金組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