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也是這麼想的,母親,您也覺得其中有古怪麼?”
駱端誠緊緊地皺著眉,思索了一陣,拍了拍駱靈的肩道:“你別擔心,駱慧畢竟是孩子們的姨母,容家既然放心將孩子交給她,想來無事,我看他們防的卻是我們,不讓我們見著孩子。這麼看來,你說的隻怕不假,你大姐的死,恐是另有原因,容家之所以把靜兒和珂兒兩個小丫頭藏真來,想必是她們知道些什麼,他們也知道你回來了,你與淑兒一向要好,不會不管她,所以容家幹脆將孩子們送進了楚王府,那裏有駱慧這層關係,說也說得過去,可是你要從楚王府找人,可就不那麼容易了!”
“如果真是容家對大姐下的手,他家一向重男輕女,早就嫌棄姐姐生的是女兒,就怕……”駱靈搖了搖頭,雖說虎毒不食子,但這世上有一種人,連畜生都不如,她怕容武就是那樣的人。
“若真如此,那也沒有辦法!”駱端誠長歎一聲。
駱靈想到容靜與容珂那可愛的小臉,還有她們開心地追著她叫四姨的情形,忍不住紅了眼眶,她握緊拳頭站起身道:“不!我一定要盡快找到她們,大姐姐就這麼兩個孩子,我不能讓她們受到半點傷害!”她轉向駱端誠,問道:“父親,容家現在手上握有朝庭多少兵力?”
駱端誠一愣:“你打聽這個做什麼?”
“父親,到了這個地步,您還要明哲保身,居中而立嗎?”駱靈問道。
駱端誠麵色一變,定定地望著駱靈,沉聲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嫁給齊王,駱慧嫁給楚王,大姐嫁的是定北將軍之子,就連二姐嫁的登州通判許書敏,雖然自身不怎麼樣,但是他有一個舅舅,是瑞王極信任的人,父親,事實這麼明顯了,還用得著我明說嗎?”
駱夫人握住女兒的手道:“靈兒,你是怎麼說話的?難道你是在指責我和你父親麼?你們的婚事,皆是問過了你們的意思,你父親為你們幾個姐妹定下的,哪個不是好的?要真錯看了,也隻這容武一個,駱慧那是她自己趕著要嫁的,你父親心裏還不想呢,有什麼辦法?你二姐姐與那許書敏本就夫妻和睦,自嫁他並無悔意,至於你自己,那是皇上的賜婚,怎麼能算到你父親頭上,再說了,難道齊王對你不好麼?”
駱靈對駱夫人搖了搖頭道:“母親,女兒哪裏敢責怪你們,我隻是實話實說,就算我嫁的不是齊王,是寧辰,不也是皇室宗親?忠勇侯府如今勢頭正猛,寧侯爺亦是朝中棟梁,深得皇上信任,我隻是猜了猜父親的打算,如果說錯了,還望父親莫怪,恕女兒見識淺薄。”
駱端誠卻沒有怪她,反而走到駱靈身邊,盯著她看了半晌,方道:“可惜了,可惜你是個女兒身!就算你的三個兄長,也沒你這番見識。你說的對,就算你們的婚姻不是現在這樣,最終的結局也差不了多少,我駱家祖上並非無名之輩,曾經也出過幾個大人物,為何會一代不如一代?正是因為在時局動蕩之時,我們的祖先站錯了隊,現如今難得駱家在我的手中又將奮起,我不想步祖宗的後塵,為了我創下的這份基業,為了你的哥哥們,為了我的族人,我在朝中不偏不依,雖說別人道我是個和事佬,和稀泥的,但正因為如此,皇上才會封了我為‘真義侯’,何為真義?那就是忠君愛國!不管最後是誰坐在上麵那把椅子上,我的忠心,隻對那椅子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