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裏有證據,你要聽不?是你哥們親口交待的。”
張吟費勁擠到胡老板前麵,亮了亮手裏的手機,表情得意的說道。
“不!這不可能!”
“他絕對不會出……背……我!”
胡老板聞言渾身一震,猛地轉過頭來,眼睛死死地盯著張吟,表情像是個在賭桌上輸光全部家當的賭徒,瞳孔裏不知何時已經布滿了血絲。
他糾結著,顫抖著,說不出那兩個肮髒的詞語,覺得它倆不配出現在自己的詞典中。
環顧四周,胡老板這邊已是樹倒猢猻散,先前聲勢浩大的一幫維權群體,如今散的隻剩下四個人。除了兩個哥們外,就剩下一個年紀不大的年輕人彎腰站立著,但看樣子他不是不想走,而是走不了,雙腿止不住的哆嗦著,好像羊癲瘋發作,急的鼻涕直流。
見自己還沒有亮出絕招,對手就已經兵敗如山倒,張吟搖了搖頭,失去捉弄的興趣,直接打開手機錄音功能。
“這段錄音是我剛才從你外麵那個哥們那裏錄來的,他當時正在安慰那個誰,叫小六子是吧?交流的時候沒注意保密,把你們的計劃全部說了一遍,剛好我這個手機開著錄音功能,全部都錄下來了。盧鎮你聽一下。”
張吟想也不想,就把手機遞給了現場職位最高,具有拍板權的盧鎮長。
盧鎮長接過手機,點擊屏幕中間的三角形播放按鈕,把耳朵貼在上麵,一段嘈雜的錄音聲傳來。時間不長,隻有幾分鍾,但足夠聽清楚胡老板一行人的計劃是如何蓄謀已久的。
他聽了一小半便放下手機,對著身旁的李隊點點頭,示意證據確鑿,沒有問題。
“小劉,小張,你們兩個過來一下,到北山夜市這邊來。”
李隊拿出手機,撥了個6位數集團短號。
小劉和小張是鎮派出所派到這次美食節執勤的兩個協警,像這種大型活動,派出所都會派一兩個人過來執勤,防止發生意外事件。
當然正常情況下,所謂的執勤隻是上午過來轉一圈,下午再過來轉一圈,不可能一天都待在這裏。現在警力緊張,能修改巡邏路線,經過時瞅一眼就不錯了。
“來了!”
接到電話的小劉囫圇咽下嘴裏的棉花糖,把剩下的連竹簽隨手丟進垃圾桶裏。反正是主辦方送的兌換券換的,扔了也不心疼,不是自己的錢。
他倆小跑著趕到李隊麵前,看到兩個穿著製服的警察過來,隨叫隨到,在場之人腦袋裏立時閃過一個念頭:胡老板完了。
大家本來就對李隊的身份有所猜測,有些北山本地人其實已經認出了他和盧鎮長,見他隨隨便便就打電話叫來兩個警察,可見來頭不小。
“把他帶出去清靜清靜。”
胡老板知道自己已是窮途末路,他無法接受這巨大的打擊,始終喃喃自語著,渾身僵硬的站在原地,不能動彈。
聽到李隊的吩咐,兩個一分鍾前還舔著棉花糖,神態安逸的協警表情立刻變得嚴肅,他們一左一右架起胡老板的胳膊,連拉帶拽的把他朝外麵拖去,動作狂野。
此時此刻的胡老板已經沒了登場時的瀟灑自信,霸氣側漏,眼神黯淡,身上的狼頭紋身似乎也焉了下去,變得無精打采,不負先前的神駿。一言不發便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