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沈嘉和正在津津有味的吃著飯菜,季渝走了進來。
“陛下,您回來了。”沈嘉和看著季渝,這人今日回來的比平日早些啊。
剛想起身行禮,便被季渝抬手製止。
季渝點了點頭,道:“我聽十六說,今日程小姐來給你看傷了?”
“程小姐?”沈嘉和想了想,“是今日的女大夫吧,我還不知道她姓甚名誰呢。”
季渝點了點頭,“可有說什麼?”
沈嘉和放下筷子,道:“程大夫說我恢複的很快,再有幾日便可以如平日一般。”
季渝挑了挑眉,道:“這是好事,對了,月影應該就要到了,應是今晚亥時。”
月影嗎?
沈嘉和道:“多謝您費心了,不知陛下可有吃膳食?”
季渝一撩長袍,坐在了沈嘉和對麵,點了點桌麵,道:“你吃你的便是。”
沈嘉和便不再拘謹,大快朵頤。
突然,季渝伸手捏住她的右腕,定睛看著,用手指摩擦那跟白線。
沈嘉和心髒不由自主的突突跳了兩下,又立刻平靜下來。
沈嘉和道:“陛下,怎麼了?”
季渝目不轉睛的盯著沈嘉和的手腕,道:“這道白印似乎之前沒有?”
這是露出破綻了…………
沈嘉和暗暗吸了一口氣,這麼不明顯的地方,季渝竟然注意到了,果真帝王多疑。
沈嘉和鎮定自若的看著季渝,道:“一直都有的,自出生便是如此,臣妾母親說過,太醫說是胎記。陛下怎麼此時注意起這個?”
季渝當然不信。
道:“是嗎?”
陰陽怪氣的語氣。
沈嘉和不禁心頭一緊,麵上卻未顯露半分。
莞爾而笑,道:“當然是啊。”
季渝反複摩挲著沈嘉和的手腕,突然收緊手指。
沈嘉和隻覺得自己的手腕要斷掉了,瞬間整個手掌毫無血色,筷子掉在了桌子上。
“嘭”的一聲。
真是個,陰晴不定的怪人!!
沈嘉和道:“皇上,您力氣太大了,嘉和受不了,麻煩您高抬貴手,放過嘉和…………”
“哦?”
季渝轉眼間又談笑自若,道:“是朕考慮不周,你柔膚弱體的,自是受不住。”
說著拉起沈嘉和的手,道:“瞧瞧,手腕都捏紫了。”
沈嘉和隻覺得自己的手腕要斷掉了,整個手掌控製不住的顫抖,手腕疼的沒有知覺,這人一定有病!
相待如賓的相處了幾日,自己竟然就這麼習慣了,在季渝麵前沒有半分警惕,真是…………
沈嘉和此時懊悔不已。
季渝此時反倒是,喜在眉梢,笑在眼裏。
讓人看了如沐春風,如何也聯想不到剛剛那個滿臉陰森,殺意四散的人,與眼前的是同一人。
季渝道:“愛妃果真不一般,祖傳的祛疤藥能讓人一點疤都不留,胎記也這麼與眾不同,當真不一般啊…………”
這個人到底想做什麼?!得了失心瘋不成?!
沈嘉和看著季渝,內心止不住的顫抖,自己已經死過一次,並不怕死,但是怕受折磨。
沈嘉和道:“多謝陛下手下留情,這種胎記隻是罕見,並非是不一般。”
季渝微微點了點頭,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什麼,道:“是啊,確實罕見!”
多說多錯,此時沈嘉和決定保持沉默,罷了,不說話總行了吧。
此時,一人突然出現在門口,隔著門由能看見一個人影,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
接著道:“參見主上,屬下來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