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月影在房間收拾二人的東西,沈嘉和則在一旁等著,時不時的搭把手。
沈嘉和默默地觀察著月影,隻覺得此女不一般,手腳麻利,心性沉穩。
樣貌也是不差,甚至通身氣質不凡,可以說是比的上書香門第的小姐了。
走路腳步很輕,應該是特意練過,下盤沉穩,應該是會武功。
季渝送來給自己的人果然不凡。
隻是不知道,放在自己身邊究竟是為了什麼,不浪費嗎?
“公主殿下,已經收拾妥當,您看看是否有哪裏不足?”月影恭恭敬敬的對著沈嘉和說到。
沈嘉和本就一直在旁邊,加之本來東西也不多。
並未檢查什麼,道:“並無不妥,月影,你很能幹,有你在省心多了,這還要多謝你。”
“多謝殿下誇獎,奴婢分內之事而已,隨便哪個宮女皆是如此,殿下不必客氣。”
寵辱不驚。
沈嘉和則不再多說什麼,這種人,就算是試探,一般情況下也試探不出個什麼。
“走吧,跟陛下彙合。”沈嘉和對著月影說道。
月影則是隨手背起了二人的行囊,示意沈嘉和先行。
沈嘉和緩步走在前麵,靜靜聽著月影的腳步聲。
輕!真輕!
幾乎沒有聲音,而且並非刻意的那種,應該就是從小培養的。
想不到,季渝在天辰國為質子多年,手腳卻並未被拘束!
不禁對季渝的危險性,又高估了一層。
驛站並不大,畢竟不是多麼繁華的地帶,沒一會兒便走出了院子。
眾人皆已收拾妥當,皆在等著,程丹寧則是跟在隊伍後麵,自己乘了一輛馬車,程家其他人則是不日後另行啟程。
破壞了程家人安穩的生活,沈嘉和內心很是愧疚,暗暗下定決心以後如果可以,一定好好護著程家。
因不願讓人知曉身份,眾人皆未行禮。
沈嘉和在月影的幫助下上了馬車,回頭不見月影跟上,剛想張口詢問。
車廂裏則傳來季渝的聲音。
“進來吧,她跟程小姐一輛。”
沈嘉和不由自主的一頓,這人怎麼不騎馬了?
昨日的尷尬曆曆在目,此時沈嘉和隻覺得臉上的觸感還在,不由自主地慢慢泛紅。
微微低頭走進馬車,隻見季渝正在左右手相互博弈。
不敢打擾,沈嘉和緩緩在一旁坐了下來。
“離那麼遠做什麼?”季渝瞥了沈嘉和一眼,“靠近些,挨著朕!”
語氣不容置喙。
沈嘉和無奈,隻好慢慢騰騰挪到季渝旁邊,挨著坐了下來。
一語不發。
“怎麼?不說話?啞巴了不成?”季渝再次瞥了沈嘉和一眼。
“古人雲,觀棋不語真君子,臣妾雖為女子,卻也不想做小人。”頓了頓,覺得自己所說非常不妥當,好像在暗指季渝是小人一樣。
連忙道:“最重要的是,臣妾不想破壞陛下的雅興。”
說著臉微微泛紅,袖子遮掩嘴唇,好像真的在害羞一樣。
做戲?誰不會?!
季渝微微點了點頭,道:“很好,不過在朕這裏沒有這麼多規矩,來你執白子,於朕對弈一局。”
沈嘉和不知道季渝葫蘆裏究竟賣的什麼藥,隻能拒絕。
沈嘉和道:“陛下見諒,臣妾不會下棋。”
嗯,其實這說的是實話,自己對此一竅不通。
前世時無人教導,父親忙著打仗,哥哥自小文武皆習,根本沒空理自己,十七歲便上了戰場。好不容易有了嫂嫂,戰事停歇,一家人團聚之時,自己又出嫁了,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