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季渝要不說她根本想不起來這一茬,確實,這麼久她的葵水一直沒有來。
那時因為被照顧的好,她的信期一直很準時,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
沈嘉和一時也有點兒拿不定主意,不能判斷自己的身體是否有問題。
季渝一看沈嘉和的臉色便知道她的葵水一直未至,一下子緊張了起來。
一抬胳膊就牽動了後背的傷口。
後背剛結痂的傷口瞬間流出了鮮血。
沈嘉和連忙把他摁在床上,喝到:“說了讓你不要動!怎麼這般不聽話!”
季渝安慰般的扯了扯自己的嘴角,示意沈嘉和他沒有事。
沈嘉和當然不信他這一套,這種傷口她最熟悉不過,若不是她的體質異於常人,她根本就受不了,隻怕要疼死過去。
“我沒事,你快去找大祭司看一下,別是中了什麼秘法邪術。”
季渝的神情十分的認真,因為這種事情真的耽擱不得,萬一出了什麼問題,那可就不是小問題。
“哪有那麼容易中秘法邪術的,你當那邪術是人人都會?再者說,我是黎族人,秘法邪術大多對我無效。”
“你也說了是大多,那萬一呢?”
季渝見沈嘉和不以為然,再次情緒有些激動。
沈嘉和隻好點了他的穴道,讓他一動也不能動。
“你!你聽話,去找大祭司看一看,他雖然有些古怪,但事關召國江山社稷的大事,大祭司從來都以大局為重,斷然不會誆你。”
季渝的話讓沈嘉和有些發笑,“什麼就江山社稷的大事了,不過就是葵水晚至而已,說不定等幾天就來了。”
“怎麼就不是關乎江山社稷的大事了,皇嗣也是國事。”
沈嘉和笑的更厲害了,什麼皇嗣,連影都沒有的事兒,季渝就在這裏認真起來了。
“你再這樣笑話我,我就點你啞穴了。”
沈嘉和威脅季渝,手指已經伸到了他的啞穴上。
季渝眉頭緊蹙,再次提醒道:“和兒,不要不當回事兒,這種事情真的不能粗心大意,還是去找大祭司看一下的好。”
季渝完全沒有意識到沈嘉和介意大祭司,畢竟那時,大祭司給她的印象可不好,較起真來,大祭司還和她有仇,她當然不會去找大祭司看這樣的事情。
“好了,好了。哎呦——”
沈嘉和捂著自己的小腹,一臉痛苦。
“怎麼了?!”
季渝一見沈嘉和難受十分的緊張。
沈嘉和摸了摸自己的脈,小聲說道:“沒事兒,說什麼就是什麼,葵水來了,可能是在那陵墓時因那冰龍受了寒,還挺疼的。”
沈嘉和說完,去找婢女幫自己收拾去了。
季渝看著沈嘉和離去的背影,總是有些不放心。
可仔細想想,長公主曾經也這樣過。
滿心歡喜,以為自己受了孕,結果沒兩日脈象又恢複了平常。
之後葵水一直未至,再起了是不是受孕了的想法,再次失望,隻不過是普通的信期延遲而已。
季渝此時也不再多想了。
隻喚了人去太醫院傳喚此時已經成了太醫院院首的程丹寧。
程丹寧是有真才絕學的,見得病人也多,經驗十分豐富。
原本那些不看好她的老太醫也被她折服,主動推舉她做了這太醫院院首之位。
加上程丹寧隔三天便會出宮義診,所看的都是疑難雜症,長此以往,她的經驗就更足了。
天分甚至醫術都比不上沈嘉和,可她見多識廣,有些地方並不比沈嘉和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