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連殺個刺殺自己的婢女都不能夠,那以後沈嘉和這個人還有什麼威信可言。
沈嘉和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對著暗衛使了個眼神,那暗衛也是機靈,直接把十七的脖子抹了。
一道極細的傷口出現在十七的脖頸上,鮮血噴湧而出,三兩下十七便沒有了任何動靜。
“處理幹淨,把屍體給長公主府送回去。”
沈嘉和看都不再看十七一眼。
不是她心狠,實在是十七幾次三番的以下犯上,甚至想要傷害她的性命,實在是留不得了。
而長公主,她是不怕的,這事兒若真有她的參與,就算是撕破了臉皮那又何妨。
終究是不能和睦相處,那便就這樣吧。
這也是她對長公主反擊的開始。
那麼多次巧合,當年她一入宮,長公主就故意捧她的陪嫁丫鬟,再之後的一樁樁一件件,怎麼也不是“巧合”這兩個字可以解釋的,那一定是刻意而為。
......
月圓宮的溫泉一如既往的好。
可惜沈嘉和還是無福消受,她竟然忘了自己來了葵水,此時已經是不疼了,也十分的少,導致她自己都忽略了,隻能自己擦了擦身子。
原本已經有些不想理去,可轉念一想季渝身受重傷,還一個人呆著,終究是有些不妥。
於是沈嘉和便回去了。
一到承乾宮果然如她所想。
季渝依舊在那趴著,睜著眼睛看著門口,像是在等著她出現。
小時子也不知被季渝趕哪裏去了,承乾宮裏空空蕩蕩的,沒有任何人影。
當然,暗處保護著的暗衛被她自動忽略。
這些暗衛向來是在宮裏保護,一出宮就不見他們的蹤影。
幾次三番季渝與她陷入陷阱,都不見這些暗衛的身影。
實在是不讓人忽略他們都不行。
“怎麼了?身上有血腥味兒。”
季渝關切的看著沈嘉和,唯恐她出了什麼事兒。
沈嘉和在自己身上聞了聞,什麼也沒有啊?
她擦了身子換了衣服,怎麼可能還有血腥味兒?季渝的麵色總讓她覺得他意有所指,不是在說她的葵水。
也對,仔細想想,宮裏的什麼事情能夠逃脫季渝的耳目。
應該是他知道了,又不好直接問,這才這樣。
“你不是都知道了嘛,我讓人殺了你送給長公主的十七。”
沈嘉和有些悶悶不樂。
她總感覺她融不進他的家庭裏。
長公主那樣子似乎對她抱有敵意。
一直以來就明裏暗裏對她使絆子。
沈嘉和一語不發地翻身上床,躺在了季渝身邊,卻沒有碰到他一絲一毫。
“朕吩咐過,任何人不得刻意追尋你的行蹤,不得限製你進入任何地方,你的任何所作所為都不必對朕稟報......”
沈嘉和啞口無言。
她真的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她們兩個竟然連和平相處都很難了。
“睡吧。”
沈嘉和說完背過身子,不再理會季渝。
窩緊被子就睡了過去。
而季渝則趴在床上,沒有絲毫睡意。
......
躺在季渝身邊一如既往的安心。
沒多久沈嘉和就陷入了夢鄉。
夢裏麵一片白霧,一個小男孩一直喊著“娘親,娘親”,也不知道是在叫誰。
那聲音夾雜著哭聲,十分的淒涼,聽的沈嘉和心裏酸澀難受,甚至想要抱抱他,與他一同哭泣。
她想要把那個孩子找一找他的家人,可如何她都找不到那個孩子在哪兒。
她在迷霧中找了許久,可依舊是找不到,找的她都累了。
那孩子終於不再哭了,同她說起了話,聲音軟軟糯糯,聽得人心都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