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魔頭連個真身都沒有,卻極愛女色,這屋子裏關的無一不是長的十分美麗的女孩子。
原來她不是被扔進了冰窟,而是因為那些女孩子,那魔頭每毀掉一個女孩子,這屋子裏就要冷上一分。
那日與季漓看到那樣的情景,對她根本沒有任何影響,男歡女愛,人之常情。
而這魔頭卻刻意虜來女孩子,傷害她們,強迫她們為他孕育子嗣,之後再吃掉自己的子嗣……
此時躺在那魔頭身下的女孩子,轉頭看著沈嘉和,那絕望的眼神看到了她的心裏。
沈嘉和有心想要救她,可她此時實在是無能為力。
沈嘉和偷偷觀察起了四周的情況,發現旁邊有一個水缸,若她跳進壇子裏,再用那僅剩的克魔符加上她自己的血,封住這水缸,至少能夠抵擋三天,至少這三天裏這魔頭無法靠近這水缸。
而這水缸據她觀察隻能她一人進入,這也就代表著她無法救這些女子。
無奈。
若是沒有足夠的能力救別人,至少要先自保。
沈嘉和在坐在地上,麵對著那魔頭,一點兒一點兒的朝著那水缸挪去。
那魔頭的行為刻在了她的心裏,新仇舊恨,無論哪樣,她都一定要報仇!
令這魔物魂飛魄散根本不解恨,他該嚐盡世間的折磨,最後再魂飛魄散。
周圍的女孩子都緊緊抱住自己,抖得像個篩子。
對這魔物本身的懼意,加上對那種行為的懼意,讓她們根本注意不到沈嘉和的行為。
直到那躺在魔物身下的女子發出一聲呻吟,似痛苦似舒服,這才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包括沈嘉和。
當她看去時那原本已經雙眼無光的女子,此時正雙臂抱住那魔物的脖頸,甚至連雙腿都纏了上去。
臉上是一片死寂。
為了她人,犧牲自己,這是大愛。
那女子在魔物不注意的時候,給了沈嘉和一個眼神。
沈嘉和立刻明白,這女子是為她吸引魔物的注意力,讓她有機會逃走。
她可以肯定,她從來沒有見過這個女子,不明白她為什麼會為了她裝出這幅模樣。
直到那女孩兒對她比了一個手勢,她才明白,那女子是認出了她身上的信物。
那是神醫穀的信物!
這女孩子若不是個醫者,便是她家中有醫者。
甚至應該身份不普通,否則,她怎麼會認出她身上的信物,神醫穀的信物並不是尋常人能夠識得的。
沈嘉和的眼淚瞬間模糊了她的雙眼。
沈嘉和無論如何也是不能丟下她們,獨自逃命了。
那魔物在那女子身上的動作越來越狂野,而那女孩也越發承擔的多,魔物似乎沉浸在其中,更是不會注意到沈嘉和的動作了。
那女孩大汗淋漓,卻意識無比的清楚。
“快!”
女孩的嘴型她看的清清楚楚,那口型就是讓她快走。
沈嘉和清楚的看到,那女孩已經到了極限,若此時她再不救她,那女孩便會被那魔物徹底傷了身子,以後就算是她能夠從這種陰影裏走出了,有幸遇到能與她相伴一生的人,她也不會再有子嗣了。
沈嘉和從來都不是個貪生怕死的人。
若讓她放棄用性命為自己拖延時間,救自己的女孩子,獨自逃竄,她做不出來。
黎族術法向來如此。
心境越廣,靈力越大。
沈嘉和此時已經感覺到了大愛的邊緣,身體的經脈極快的恢複著,燙的她感覺自己要融化掉了,屋裏的冷意也被驅散掉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