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渝哥哥,你不必這樣,你吃你的就好了,我不過是......”
季渝製止了沈嘉和接下來要說的話,實在是不想要她再出言解釋。這件事對她們兩個來說都是傷痛,誰也沒有辦法忘卻。
同樣都是為人父母,季渝又何嚐不傷心呢?不過是強忍著罷了,因為對他來說,什麼都沒有眼前人重要。
“好了,不要多說了,一會兒菜涼了就不好吃了。”
季渝再次給沈嘉和添了菜,這嫩嫩的菜心看起來十分美味。吃起來口感也十分好,沈嘉和很是喜歡。
沈嘉和細嚼慢咽地吃起了飯菜。
陽光逐漸升到了正空,二人這早餐本來就吃的晚,這下子直接成了午餐。
直到沈嘉和徹底放下筷子,季渝才收拾了起來。
季渝手腳麻利,沒一會兒就收拾好了一切。
沈嘉和坐在院子裏有些不知所措,她許久沒有這般閑了。
......
季渝回到院子裏時就看到沈嘉和正在無聊的看螞蟻搬家。
一大群小螞蟻扛著食物艱難的翻過地上的小石子,朝著目的地而去。
沈嘉和就那麼一直看著,季渝就那麼在一旁陪著,直到太陽快要下山,那些螞蟻才搬完了家。
這時候也刮起了大風,風把竹林吹的“嘩嘩”作響。
沈嘉和感覺到意思冷意,雖然說她身體恢複的極快,可畢竟是剛失去一個孩子,又與那妖魔打了一架,更是受了內傷。
季渝見沈嘉和仍然沒有要起來的意思,直接把她打橫抱了起來。
這才發現她身上少有的冷,雙手冷冰冰的。
季渝連忙把沈嘉和抱進竹屋,主屋與屋外十分相宜,都是竹子做的,竹子做的桌椅,竹子做的床榻。
季渝把沈嘉和放在床上,連忙用被子裹住她的身體,再脫下她的鞋襪,還好沈嘉和的雙腳是溫熱的,季渝提著的心才稍微放了放。
季渝:“和兒乖,你先自己呆著,為夫去給你熬點兒薑湯。”
沈嘉和:“不用了,那東西對我沒有用。”
沈嘉和本就在想別的事情,直接把心裏的想法說了出來,有口無心。
季渝也沒有多想,親自動手給她打了水,侍候她洗漱。
沈嘉和也不願負了季渝一片心意,十分地配合,甚至扯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那螞蟻家族甚大,小螞蟻小的跟個針尖兒一樣,大螞蟻帶領著小螞蟻一起搬家,它們就那麼乖乖的跟著,看得沈嘉和心都疼了。
若是她的孩子可以降生,應該會是十分乖巧,是啊,她的孩子還未降生就已經十分乖巧。
再次燃起了對季緣與那弑炎當然恨意,沈嘉和立刻攥緊季渝的手,問起了她昏迷之後的事情。
沈嘉和:“季緣與那弑炎如何了?”
季渝手一頓,看來他有心讓她放鬆放鬆,不去想那些瑣事,恨事,也是不能了。
“弑炎被我殺了,季緣……她現在關在宗人府的水牢裏。”
季渝說完,攔著沈嘉和躺了下去。
這院子被他布了陣法,連雲霄身邊那最懂陣法的門清一時半會人也無法解開。
“水牢?太便宜她了。”
沈嘉和以為季渝不忍心殺了季緣,語氣有些急促。
季渝安撫般的拍了拍沈嘉和的肩膀,道:“是留著讓你發落,水牢……沒有那麼舒適。”
沈嘉和是沒見過水牢的,當然不會知道這其中的折磨。
人整天整天的泡在水裏,偶爾拉出來鞭打一番。打完再泡進去,人泡的發漲,發白,身體腐爛、發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