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渝聞言也是一臉凝重。
“嘉和,你許久沒回來可能不知道,我們與北辰暗地裏統一了戰線,若非如此,隻怕我們都要被天辰國碾滅,可如你所說,北疆出了這樣當然事,隻怕北辰國要因此不好。”
沈嘉和聞言,眉頭也皺了起來。
確實如此,北疆離北辰國最近。一旦那老北疆王發了瘋,後果不堪設想,一旦北辰國失去了抗衡力,那麼天辰國就會把所有的兵力與精力對準召國。
召國本就比不得天辰國底蘊深厚,隻怕危已。
季渝猛的站了起來,自己磨墨,奮筆疾書。
“我這就叫人傳信到北辰國,讓他們早做準備。”
沈嘉和搖了搖頭,覺得此事並不可行,出言提醒道:“北辰國應當已經得知此事,但他們應該沒有對抗的能力……”
沈嘉和並非小瞧了北辰國,主要是北疆王陵裏出來的東西太過駭人,並且變數極多,根本不是人類的力量可以對抗的。
“唇亡齒寒,和,兒還希望你能幫忙讓阿斕傳個信給北辰國。”
“好。”
隻見季渝奮筆疾書,洋洋灑灑寫了幾頁紙,這絕對不是單單傳遞個消息這麼簡單。
隻怕季渝與那北辰國皇帝早已有了計劃,至於具體是什麼,沈嘉和也懶得看,想的多睡不著覺,人生就是難得糊塗。
季渝寫完信之後,沈嘉和就喚來阿斕讓她去傳信。
阿斕根本不知道北辰國在哪兒,也沒做過這傳信的差事,一時之間,一頭霧水站在那裏,不知所措。
沈嘉和滿頭黑線。
這好歹也是個活了上千年的神雕吧,怎麼這麼糊塗?
無奈沈嘉和之後對著地圖仔仔細細的交代,季渝也給了阿斕信物。
可惜這隻鳥終究是個扶不上牆的,越說她越迷糊。
偏偏還高傲的很,絕對不同意讓她載別人。
無奈,沈嘉和隻好同她一起去了。
說來也是搞笑,直到坐在阿斕的背上了,沈嘉和才想起來,她是神雕,又是一族的首領,怎麼可能讓那些普通人坐到自己背上?
是她自己鬼迷心竅了。
照季渝所說的,北辰國的皇帝親自出征,正在北辰國與天辰國的邊境。
沈嘉和與阿斕一出現在北辰國軍營裏就被團團圍住,為了引起不必要的誤會,沈嘉和直接拿出了季渝給的信物。
普通士兵根本無人認得,還是一位被稱為堇之公子的男子識得此物,這才助她們解開重圍。
這位堇之公子倒是有趣。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此句完全是為他所作。
身邊跟了位黑衣男子,板著個冰山臉,給誰欠他幾百萬兩銀子一樣。
沈嘉和雖然不拘小節,但一直心中十分清楚自己已婚少女的身份,與其他男子的距離都把持的很好。
倒是那阿斕,一眼就看上了那位堇之公子,恨不得整個人貼人家身上去。
堇之公子到還好,根本不理會她。
可他身邊那個黑衣公子,就不一樣了。
那眼神仿佛要吃人。
偏偏阿斕是個沒眼色的,更加歡快的往堇之公子身邊湊,引得那位黑衣公子對她拔劍相向。
沈嘉和隻好從中調好,道,“正式要緊。”
於是那堇之公子,把沈嘉和沈嘉和二人安排好之後,就帶著那黑衣公子離開了。
這個小插曲兒也算暫時落下。
唯有阿斕心心念念著那堇之公子,無法自拔。
……
“這是季渝親筆所寫的信。”沈嘉和把手中的信件遞給那北辰國的皇帝。
北辰國的皇帝,穿著他那身皇帝戰袍,依舊對阿斕行了個江湖俠士之間的禮節。
“有勞二位親自跑這一趟。”
沒有外人,沒有點明身份,這是那天辰國皇帝對她們的保護與尊重。
天辰國皇帝看完季渝的信件,一臉凝重。隨後又談笑風生,一股輕鬆的做派。
“大恩不言謝,有勞夫人把這個帶回去交給先生。”
“陛下言重了。”
沈嘉和根本沒有想到這天辰國皇帝,竟然稱季渝為先生。
事關緊要,一分一秒都耽誤不得,沈嘉和與阿斕交付完季渝所托,便離開了。
走時,阿斕依依不舍,不願意離去。偏要去找那堇之公子,還是沈嘉和發了火,她這才不繼續胡鬧。
那堇之公子與他身邊那黑衣男子,明顯都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