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怕薑稚雅的婚紗髒汙,霍元西替薑稚雅定了兩件手工婚紗,薑芒如今穿的就是那件替補婚紗。

薑家人震驚又欲言又止的眼神已經不在薑芒考慮範圍內,她心情不錯地讓化妝師替自己化妝。

婚禮馬上就要開始了,霍元西不耐煩地等在化妝室門口,他花了幾個億置辦的婚禮,為的就是給稚雅一個美好的回憶,可他萬萬沒想到稚雅竟然會逃婚。電話傳來盲音,稚雅的電話關機了,霍元西一口氣堵在嗓子眼,煩躁的厲害。

開門聲傳來,他不耐道:“化個妝怎麼這麼久?要是耽誤了吉時……”

霍元西像被人掐了脖子,滿心牢騷卻發不出來。薑芒提著白紗,或許是因為戴了隱形眼鏡,又畫了楚楚可憐的眼妝,她平日的幹癟暗淡被遮住,竟有種大放異彩的感覺。化妝後的她和薑稚雅真是太像了,要不是氣質大相徑庭,他肯定以為這就是稚雅。

他從不知道薑稚雅的長相也可以走這樣的路線——又酷又颯,緊抿的紅唇和下垂的眼角混合著慵懶和媚態。

意識到自己失態地盯著薑芒看了很多,霍元西惱羞成怒:“我沒有等人的習慣,要是再有下次,直接從你工資裏扣!”

薑芒一滯,無語望天,霍扒皮啊霍扒皮!這麼摳門,好意思說你是男主嗎?

這是薑芒第一次結婚……

原來結婚這麼累,難怪薑稚雅要逃跑,肯定是被這麼多環節給嚇的,她笑得臉都僵了,忽而覺得要兩百萬實在太少了。

公公婆婆的笑容也太公式化了,正眼都不瞧她,但紅包遞得毫不手軟。

嫂子睨著她,也傲嬌地扔了一張支票給她。

其他親戚更是往她的紅色包裏不停塞東西,薑芒真不知道薑稚雅為什麼吐槽霍家人,雖然霍家人看著不親民,可人家給錢從不手軟。薑芒全程控製不住自己上揚的嘴角,隻能不停道謝:“哎呦,哪好意思叫您破費!”

“這太不好意思了!”

“結個婚而已,您遠道而來我已經很開心了,第一次見麵沒好好找帶您,真是失禮了。”

“婆婆?您說的是我媽嗎?我媽她跟我爸在後頭招待客人了,您過去找找吧?”

“我大嫂?大嫂她工作辛苦,是瘦了一點,也美了一點。”

婆婆:????

大嫂:????

公公:?????

霍元西:?????

霍家人都見了鬼一樣盯著她,弄得薑芒有些意外。

女人麵對婆家人時可不就是要嘴甜一點嗎?

霍元西望著得體招待客人的薑芒,一時有些恍惚,印象中的薑芒不善言談又內向,每次隻會表情陰鬱地會躲在角落裏,薑家人對她的評價都是——上不了台麵,比薑稚雅差遠了。

薑稚雅每次見到他的家人和親戚都不會寒暄,霍元西倒沒覺得有什麼不好,他不需要薑稚雅長袖善舞,他隻希望她能當永遠的小公主。可看到薑芒哄得不滿婚事的母親,也有了幾分笑意,霍元西忽然有些恍惚。

好不容易等婚禮結束,薑芒累得站不起腰。

看著包裏的一筐紅包,她挑眉看向窗邊扯領帶的男人,“霍總,這些紅包怎麼處理?”

霍元西神色很淡,這些紅包生活助理早就來稟報過,加起來才一百萬不到,真正貴重的禮品都送去保險庫登記在冊了。

“你看著辦!”

薑芒扯出一抹笑意,怎麼會有人覺得替身難當呢?隻要錢到位,當替身有什麼難的?委屈,屈辱?不存在的!為什麼非要跟女主搶男人?狗男人哪有錢香!

薑芒拆開錢包,迫不及待地數錢,那副沒見過世麵的模樣讓霍元西眉頭不展。

眼見著天已經黑了,薑芒累了一天,很想回去休息,但作為一個合格的員工,下班前總要和老板打個卡。“霍總,沒別的事我先回去了。”

霍元西正要訓斥她兩句,有薑稚雅消息的保鏢進來報告情況,霍元西顧不上理她,擺擺手讓她滾了。

隻是錢太多拿著不方便,她隻能交代生活助理明天把錢彙到她賬號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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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身租的房子在一片老城區裏,房子已經有幾十年曆史,雖然比不上高檔小區精致,卻有種煙火氣,鄰裏間也都認識,薑芒住在這比住在霍家自在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