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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沉沉的夜,仿佛被人潑上了一層黑墨。
伸手不見五指。
空曠的院子內,無憂提著燈籠,端坐在石凳上。
他單手撐著下巴,妖嬈魅惑的俊臉上,一片愁容。
時不時的,還傳來一陣歎息聲。
“哎!”
這是無憂第一千……不知道多少次唉聲歎氣。
“無憂神醫。”
管家急匆匆跑來,著急道:“無憂神醫不好了,不好了。”
無憂臉一黑,掏了掏耳朵沒好氣道:“本公子好得很,你家主子才不好了。”
“呃……”
管家諂笑,拍馬道:“是是是,無憂神醫洪福齊、壽比長。”
末了,繼續:“無憂神醫,您快去看看我家王爺吧!他又要跑去邊境啦!”
“……”無憂。
魏琛這家夥,醒過來後一直沒消停過。
整整二十多,不是想殺人泄憤,就是往蕭國軍營跑。
不知道的,還以為蕭國軍營裏有什麼生死仇敵。
“關本公子屁事!”無憂冷哼一聲:“奶娃還昏迷著呢,本公子管他去死。”
來也是奇怪。
明明離開之前,魏琛雙腿已經被鳳凰神血侵蝕,無法直立。
可等他尋到藥材趕回來時,這家夥卻莫名其妙好了。
而奶娃,卻陷入昏迷之中。
也不知道奶娃是怎麼做到的?
居然比他這個師傅還要厲害……
管家聞言,頓時一急:“無憂神醫,我家王爺是佑郡主拚死救回來的人,您就算看在佑郡主的麵子上,也不能見死不救啊!”
“若佑郡主醒來後,卻見王爺出了事,想必也會傷心的吧?”
無憂一噎:“傷心又如何?本公子可是神醫,能醫心病!”
“……”管家。
他抽了抽嘴角,心裏最後一點兒悔意,頓時消失無蹤。
整整兩個月。
無憂神醫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唯有剛開始幾日頻繁探望過王爺。
之後,就再也沒踏入扶桑院半步。
想到這裏,管家幽幽地:“無憂神醫,佑郡主與您一同出門曆練的消息,沂國公府那邊一直半信半疑。
再過幾日就是皇後的壽誕,屆時凡是四品以上的官員,都必須攜帶家眷進宮參加宮宴。
到那時,不止王爺必須參加,就連佑郡主也不能缺席。
所以,當務之急我們應該先控製王爺病情,然後再想辦法將郡主救醒。”
停頓片刻,管家笑問:“無憂神醫,您覺得意下如何?”
實話,他挺害怕無憂的。
若非為了隱瞞佑郡主昏迷不醒的情況,無憂估計早就將整個戰王府給掀了。
“不如何!”無憂惡狠狠地瞪了管家一眼,沒好氣道:“你們家黑劍不是挺厲害的嗎?戰王既然想跑,直接讓黑劍把他綁了不就行了?”
這點事也找他,真當他閑的?
“……”管家沉默。
半晌,他一臉凝重道:“黑劍隊長他……失蹤了。”
“失蹤?”無憂詫異的挑了挑眉,似笑非笑道:“該不會是……背叛戰王了吧?”
“……”管家。
見管家不話,無憂越發幸災樂禍:“幹得漂亮!戰王這麼不要臉的家夥,活該被心腹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