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噤若寒蟬。
蕭逸聞言,俊臉一白。
藏在袖中的手指,緊緊地握成拳頭,指尖死死地掐著掌心,思緒快速飛轉著。
什麼意思?
葉青青那傻子,居然是父皇請來的?
這場宮宴的目的,不是為他們幾個皇子選妃的嗎?
帶著疑惑,他忙起身走到花廳中央,行禮道:“父皇,兒臣並未趕走葉姐。”
心裏無比慶幸,自己方才的是葉青青犯病,需要請太醫。
而不是讓她滾……
皇帝垂眸看著自己的兒子,心如明鏡。
他太了解他了,知道他的弱點就是自高自傲。
從未清楚的認識到,許多時間遠比他想象中還要複雜。
正所謂:‘強中必有強中手,一山還比一山高’。
葉青青這姑娘,不但膽量過人,更是足智多謀。
從登上鳴冤台敲響登聞鼓的那一刻,一切都在她的算計和掌控之中。
鳴冤,實際上根本就是掩人耳目罷了。
一步步來到皇宮,展現她的價值,得到一國皇帝的庇佑,才是她的終極目的。
想到那日姑娘英姿颯爽,自信滿滿地提出要求的模樣。
皇帝忍不住將目光,掃向坐在三皇子位置上,一副我見猶憐的葉梅梅。
他眯了眯眼,手指無意識地轉動著手上的扳指,垂眸沉思。
良久,他冰冷地對著蕭逸道:“既如此,那你就親自去將葉青青請回來。”
“……”蕭逸。
真的,他非常不情願。
他可是堂堂三皇子!
怎麼能去做跑腿的事情呢?
“父皇,兒臣……”
話還沒完,一道女音打斷了他的話。
“呐!那不是紅衛隊長,鬼木嗎?”
一聽到‘紅衛’兩個字,整個花廳的朝臣和貴女,全都被吸引了注意力。
一眾人紛紛伸長了脖子,朝西南方向看了過去。
不遠處,身著一襲紅衣長袍的男子,悠閑自在的朝這邊走了過來。
那是一個身材挺拔,五官分明,俊美如神謫般的男子。
他走到花廳,朝皇帝行了個禮:“皇上。”
看到鬼木,皇帝心情很是高興。
他爽朗地笑了笑,抬手示意鬼木起身。
“快起來吧!鬼木,你又遲到了。”
鬼木微微揚眉,起身淡淡地:“皇城事多,卑職太忙。”
話的語氣,絲毫不似君臣關係,反而帶著某種隨意與親近。
“哈哈哈。”皇帝摸了摸胡須,調笑道:“怎麼?這是在控訴朕不體恤下屬?”
鬼木抬眸瞥了皇帝一眼:“卑職不敢。”
嘴上雖然這麼,可那麵色平淡的模樣,絲毫讓人看不出他哪裏不敢了。
“哦?”皇帝眉頭微楊。
想到向來對這種場合十分排斥的鬼木,今日不但來了,而且昨日還特意向他打聽鳴冤台上的事情……
他眼裏不禁露出一抹玩味的神色:“既如此,那你就下去吧!”
如此枯燥乏味的皇宮,每個人都應該善於發現它的有趣。
不是嗎?
這般想著,皇帝突然又補充了一句:“今日這宴會,可不是為你準備的。而是……”
皇帝故意頓了頓,意味深長道:“為了葉青青。”
“……”鬼木正打算離開,聞言腳步一頓。
他轉過身,麵色冷峻的望著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