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傳來一身暴喝,沈子胥的身影出現在三人的視野中,他大步走進來,抱住身形搖搖欲墜的許安凝。
許安凝靠在沈子胥的肩頭,虛弱道:“子胥,子胥......葉眠眠她......她想殺我,她想殺我!嗚嗚嗚......我好害怕。”
沈子胥沉凝的目光落在葉眠眠的身上,葉眠眠搖頭,張口解釋:“我沒有,是她自己撲過來的!子胥,我沒有要殺她!”
望著沈子胥陰鶩的目光,葉眠眠本能的解釋,伸手捏住了沈子胥的衣角。
沈子胥打橫抱起許安凝,不再看葉眠眠一眼,轉身離開臥室。
沈子胥眼中的冷漠,像是紮在葉眠眠心口的一把利劍,將她千瘡百孔的心再劃上一道深深的傷口,葉眠眠呆坐在原地,半晌都沒有動作。
楊姨走到葉眠眠的麵前,擔憂道:“葉小姐,地上涼,您先起來吧。”
葉眠眠在楊姨的攙扶下,踉蹌的從地上爬起來。
“對不起,連累你了,我給你處理一下傷口吧?”
葉眠眠愧疚的看向楊姨。
“沒事,就是留了一些鼻血,我沒有受什麼傷,就是......”楊姨欲言又止,最後歎了一口氣,“如今夫人受傷了,不管如何,您都要給沈少一個合理的解釋。”
葉眠眠蒼白一笑,“他不會相信我說的話。”
“葉小姐不必擔心,我是唯一的目擊證人,這件事的確是夫人不對。你縱然有錯,她也不該動手。”楊姨安慰葉眠眠,“雖然我在沈家是傭人的身份,但沈少是我看著長大的,我說的話,他或許會聽進去幾句,有我給你作證,沈少不會怪你。”
葉眠眠感動的握住楊姨的手,“謝謝你,楊姨!”
“謝什麼!我隻是實話實說,而且我也有一個如你一般大的女兒,你們的性子還是有些像,不過她就沒你這麼好命,如今在帝都求學,就是求學之路走的艱難了一點。”
“看見葉小姐,我就突然想起了我那個女兒,曾經被人冤枉過,那種滋味我懂的。哎.....你看看我,說什麼不好,偏偏提起那檔子不開心的事。”
“我去拿清潔工具來,將這裏收拾一下。”
楊姨轉身走了出去。
葉眠眠不由地苦笑,別人都道她生在葉家,投了個好胎,但有誰真正體會到她的難處呢?
在葉家生存的二十多年,如履薄冰,像傀儡一般,任人擺布。
最可悲的是,葉眠眠不被所愛之人所信任。
楊姨將狼藉收拾幹淨,仿佛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那樣,該做什麼就做什麼。
“葉小姐,您今晚沒有吃晚餐,我給你下碗麵吧?”
葉眠眠已經獨自一人站在窗前一個下午,楊姨擔心她出事,上來看過好幾回。
葉眠眠搖頭,“不必了,我沒有胃口,楊姨,您不必管我,我想自己安靜的待一會兒。”
楊姨遲疑了片刻,轉身離開。
就在這時,葉眠眠的手機響了,是蘇覓打來的電話。
“眠眠,你在哪兒呢?”手機剛接通,蘇覓無精打采的聲音傳了過來,“我有些事想問你,很急!”
葉眠眠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鍾,回答道:“好。”
她和蘇覓約好了見麵的地點後,簡單的收拾一下,走出臥室。
雖然葉眠眠答應了沈子胥的條件,但沈子胥並沒有限製她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