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在他要走出辦公室的那一刻,一個令他煩躁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子胥,你要去哪,不是才剛回國嗎?”
“我不能出去?”
他的聲音十分低沉,讓緩慢靠近的許安凝小心翼翼停下腳步。
為什麼總是這種態度?
又要去見葉眠眠。
再怎麼不了解沈子胥,她還是在其中找到些許的規律,這讓她從他的手中討到不少好處。
但就算是這樣,她還是比不過葉眠眠。
因為每次那邊發生什麼,沈子胥就會消失,知道她化險為夷,這才重新出現。
察覺到這一切的許安凝,想要詢問,卻都被他的視線打消念頭。
就想現在,擋住沈子胥路線的她,注意到他臉上的陰沉,立即挽住他的手腕。
“當然可以,我隻是擔心你太過勞累,生病難受。”
許安凝故意做出曾今的表情,拉著他走進電梯。
知道這次沒戲的江佐,也沒有在下樓,帶著那份文件再次回到辦公室。
深夜,酒吧負一層,江佐對著身後的保鏢點點頭,確定四周監控已經關閉,這才將人放進其中。
站在中間的人,將抗在肩膀上的麻袋扔到一邊,便悄無聲息的站到角落。
江佐聽到裏麵的聲音,並不準備將麻袋打開,拿起放在一邊的遙控器,將房內燈光調低,也不再動作。
沒過多久,一個高挑的聲音,從隱蔽的走進房間。
“總裁,人在那邊,但他怎麼都不願意說,到底是怎麼獲得的設計稿。”
“不願意?”沈子胥周身的寒氣,卻讓人知道他對此十分不滿。
眾人迅速後退,避開他周身的寒氣,這才停下步伐。
而聽到聲響的那個麻袋,大力掙紮,卻連一分一毫沒有移動。
“解開。”
距離麻袋最近的保鏢,迅速將口袋打開,將那人的臉露出,便站在原地防備他可能的襲擊。
一直被悶在黑暗之中的男人,眯了眯眼,半晌才看清四周的模樣。
這裏是哪?
他剛剛還在自家附近的酒吧,怎麼突然就來到這裏?
後腦疼痛不已的男人,許久才想起被他遺忘的記憶。
“我沒做過,你們不能冤枉我!”
聽到這種錘死掙紮的話語,站在一邊的沈子胥,一步步走到男人麵前。
“沒做過?冤枉?”
“沒錯,我什麼都沒做過,你們憑什麼……啊!”
沈子胥收回踩在他受傷的腳,滿身淡漠的看著因為痛苦,蜷縮成一團的男人。
似乎是覺得不夠,他再次用力,將人踢到角落,這才看向站在不遠處的江佐。
被那冰冷眼神盯上的他,深怕沈子胥將怒火延續到自己身上,立刻緊繃著身體,將從那人家中找到的筆記本遞到他麵前。
一開始還沒有任何反應,但當他看到其中幾張照片後,臉色巨變,猛然將筆記本合上。
為什麼對他露出那種笑容?
想起那個燦爛的笑容,心中更是煩躁不已的沈子胥,再次走向還在地上哀嚎的男人。
聽到身後的腳步聲,男人立刻閉嘴,卻還是太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