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畫的怎麼樣?”
“醜。”
畫隨心,心思不正畫得再認真,都是醜陋的。
沈子胥想到這一點,又想到房間中的一副畫作,微微勾起一抹弧度。
許安凝看到他嘴角勾起的弧度,還以為自己能有機會逃脫,還想取下畫作,就注意到那雙眼眸毫不隱藏的厭惡。
“沈先生……”
“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你好像很生氣。”
她微微抬起那纖細的脖頸,將那張已經保養到極致的側臉,暴露在沈子胥的麵前。
但是讓許安凝沒有想到的是,他隻是瞳孔微縮,便再次恢複正常。
她正好看到這一幕,又迅速轉身,“如果是我的存在,那我現在就走好了。”
“由不得你想。”
沈子胥看也不看她,徑直走向唯一被人住過的房間。
他想做什麼?!
難道自己的房間,還有監視器?
許安凝想到那間別墅的監控,更是背後一涼,快步衝到他的麵前。
“沈總,這是我的房間,你就這麼進去是實在說不過去不是嗎?”
“這是我的房子。”
沈子胥將人推到一邊,還想繼續,就被人抓住手臂。
但他並沒有停步,反而手臂一個用力,直接將人甩開。
許安凝並沒有想到他會這麼做,自然也沒有防備,就那麼直挺挺的砸在牆上。
好痛。
他怎麼可能對自己這麼粗暴?
但就因為這麼一痛,她卻突然有了辦法。
許安凝迅速捂住後腦勺,痛苦地蜷縮成一團。
沈子胥看著那做作的模樣,也不出聲,站在原地等待她後續的動作。
似乎是沒有得到回應,許安凝小心翼翼將眼睛睜開一條細縫,觀察外麵的一切,卻正好對上那雙涼薄的眼神。
被發現了!
“沈先生,我頭好痛,能送我去醫院嗎?”
為了演的真實,她用力地拔下一撮頭發,讓自己那紅潤的臉變得卡白,流出不少冷汗。
沈子胥也不想人折磨死自己,隻能對著不遠處的保鏢使個眼色,讓人將她送去醫院。
一群人趕去醫院,沈子胥卻因為手機傳出的鈴聲,迅速拿出手機。
看完那人是傳來的視頻,他的臉色更是難看,惡狠狠地瞪了眼許安凝,便轉身離開醫院。
江佐看到他那急匆匆的模樣,還想問上一句,就聽到男人熟悉的聲音。
“看好她。”
“請您放心,我絕對不會讓許小姐和任何人聯係。”
江佐想起先前醫生那通電話,以及後續的車禍,渾身更是一緊,死死盯住已經走出來的醫生。
確定他不敢作假,沈子胥不再停留,接過鑰匙便大步流星的走出醫院。
“視頻從哪裏來的。”
那頭似乎還沒有睡,但也有些困意,打了個哈欠,半晌都沒有出聲。
直到沈子胥不耐煩,那頭總算發出水被喝下的聲音。
“酒店那條小巷經常被搶劫,街對麵又一個監控器,正好拍下這一幕。”
正好拍下?
總覺得不對勁。
但他看到不遠處的飛機場,直接將電話掛斷,將車停在一邊,快步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