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枝枝和江尋川趕來時,就見一副畫卷憑空消失在空中,三個人影倒在地上。
寧枝枝摸索著去尋三人的脈搏,脈相平穩有力,她麵朝江尋川,因為寬大的發帶,隻露出她白淨的下巴尖兒:“他們沒事,隻是暈過去了。”
說罷,寧枝枝指尖一凝,一個凝水決,傾盆大水啪的一下潑在三人臉上。
“咳咳咳。”
三人紛紛醒來,最先醒過來的是一個小侍女,她醒來第一件事便是去推自家小姐。
緊跟其後的是江生的那個小廝,名叫阿文,寧枝枝拽了下江尋川的衣袖,他便扶她起身。
寧枝枝問阿文:“你家少爺最近可有什麼異常?”
聽到少爺二字,阿文突然清醒了,向四周看去,隻看到了季家小姐,卻都沒有少爺的身影,他哭喪著臉:“完了完了,這下子完了,答應夫人要帶少爺去見季小姐的,現在季小姐在這兒,我少爺不見了,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回去夫人一定會打死我的。”
寧枝枝不悅擰眉:“我再問一遍,你們少爺最近有沒有什麼異常?”
阿文鎮定下來了,卻一臉謹慎的盯著寧枝枝:“你是誰,打聽我們少爺做什麼?”
寧枝枝的耐心頓時沒了,在她出手前,江尋川刷的一下抽出自己的劍,橫在阿文脖子上:“要麼說,要麼死,你選一樣。”
“我說我說我說。”阿文僵硬著身體,“因為我們少爺一直想讓夫人解除婚姻,所以這段時間他一直生著悶氣,怎麼都不肯踏出房門一步,隻是最近,他幾乎日日都精神不濟。”
“女俠,好漢,我不知道這算不算是異常。”
“算。”寧枝枝輕輕拍了拍江尋川的手,他順從的收回劍。
但阿文沒有說的一點是,他偶爾守夜的時候,會聽到屋內傳來曖昧的女聲。
隻是這要被夫人知道,他不僅沒守著少爺用功讀書,反而還讓什麼不三不四的狐狸精勾去少爺心神。
那他是絕對沒什麼好日子過,所以這一點,他是堅決不敢說出口的。
阿文才說了這句話,季家小姐就悠悠轉醒,聽到這話,捂著心口就咳嗽個不停。
那丫鬟見狀,急忙去給她順氣,又護主心切,口不擇言道:“呸,你當你們少爺是什麼金疙瘩?你們啥也不想娶,你就當我們小姐想嫁嗎?”
阿文一聽這話就不服氣了,他服侍江生許久了,自然是偏向自家少爺的。又跟在江生身邊那麼久,自然是什麼話都聽過,也說過的。
他腦子還沒理清楚,就下意識反駁道:“那你以為你們小姐又是什麼金疙瘩,我們少爺憑什麼要去娶你們小姐?”
小丫鬟也不甘示弱,就著這個便同阿文吵了起來:“那也比你們少爺強,好歹我們小姐第一才女的名頭擺在那呢,不像你們少爺,那京城第一紈絝的名聲,可真真是響亮呀!”
二人的吵架聲,伴隨著季小姐哭哭啼啼的咳嗽聲,吵的寧枝枝腦子都要爆炸了。
她忍了又忍,忍不住嗬斥道:“閉嘴!”
隻一下,頓時鴉雀無聲。
寧枝枝不去管他們,偏過頭,輕輕的拽了下江尋川的衣袖。
在他耳邊輕聲道:“現在尋不到那妖的蹤跡,你又不便在侯爺夫人麵前出現,那我便送他們回去,你先回寺廟?”
“不行。”江尋川果斷拒絕了她的提議,“你現在受著傷,又看不見,你怎麼送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