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幹什麼?!”劉守光大驚,帶著哭腔問道。他沒有自己老爹的能耐,順風順水時無所顧忌,一旦生命遭受威脅,便被嚇尿了。
“劉守光,你個王八蛋,老娘現在就殺了你!”
“別——別——別!”劉守光用力地擺著雙手,忙跪倒在了地上,哀求道,“述律平,我一時腦袋昏了,求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放了我吧!”
“狗東西!”營救述律平的男人看到跪在地上的男人,鄙夷地罵道。
“你是條狗,你爹劉仁恭也是條狗!”述律平緊握手中的彎刀,在空氣中舞動了一下。
劉守光驚得忙不迭地磕頭求饒道:“我是條狗,我爹也是條狗!”
救人的漢子是契丹可汗耶律阿保機,那可是鬆漠草原上光明磊落的大英雄,當麵對一個跪倒在地,服軟求饒的人時,心中難免產生了饒恕之意,其中還夾雜著不屑一顧的意味。
“述律平,咱們沒必要和一條狗一般見識。”男人提醒自己的妻子道,他是怕汙了夫妻兩個草原英雄的名號。
述律平嘴角微微上揚,居高臨下地對跪在地上的燕王世子說道:“我們當然不會和狗一般見識,隻是他們還關押著你的兒子,還有粘睦姑和韓知古呢!”其實,她的心中有了另外一個想法,可以留下燕王世子的狗命,讓他們父子狗咬狗、窩裏鬥,那樣豈不是省了契丹不少事情?!
“放人!立馬放人!”劉守光終於找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掙紮著說道,“我們立馬放人!”
契丹可汗興奮地說道:“我的兒子——我有兒子了!我有兒子了!我有兒子了!”
外麵的院子內,黑乎乎地站立了一大群草原漢子,猛一看有大幾十人。
“剛才院子裏的人呢?!”述律平已經整理好了衣衫,好奇地問丈夫道。
“死了!”契丹可汗心裏突然想起自己妻子剛才受辱的一幕,說話的語氣中不自覺地帶了些殺氣。
劉守光忙搶著說道:“他們劫持述律平,罪該當誅!”燕王世子頃刻間便將罪責推到了為自己丟掉性命的屬下身上。
“裏麵的人聽著,我們是燕王府侍衛,已經包圍了附近的院落,你們趕快放掉那個契丹女人,要不然格殺勿論!”一個陌生的聲音突然出現在院牆外麵,令院內的人都很驚訝。
“劉仁恭不簡單呀,很快便找到了這裏。”契丹可汗疑惑地說著話,眼睛不自覺地看向身旁的妻子。
“我們手裏有他的兒子,怕他什麼阿貓阿狗?!”女人經曆過一場屈辱的苦難,心中憋著悶氣,說話的語氣生硬而狠戾。
“可汗、大妃!你們先撤,我們在這裏頂著!”一個契丹漢子一隻手握緊了手中的彎刀,一隻手放在胸前,躬身說道。
“蕭痕篤!好樣的!”契丹可汗將腦袋轉向說話的漢子道。
“大汗,你們快走吧!”蕭痕篤原屬於述律部,後來因為述律平嫁給耶律阿保機,便整族歸順了契丹。他是個老實巴交的男人,可作為娘家人,他不能在“姑爺”耶律阿保機麵前顯得很軟弱,娘家人要出來裝門麵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