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司馬家最為年長的王爺,曆史上八王之亂的參與者,在徐州爭奪戰最後關頭的表現,讓人眼前一亮,然而,這些閃光點隻停留在局部戰場上,司馬亮沒有出兵救援開封,就相當於是戰略上犯下了大錯。
十六日晨,漢軍正式宣布,彭城全城克複,衛瓘、魏舒、華廙、索靖三人被俘,除偏將張方假扮漢卒逃脫外,守敵被殲五千餘人,另有二千人放下武器投降。
衛瓘在被俘之後,一路痛罵不休,就算被執到趙廣麵前,也依舊是一臉忿忿不平的樣子。
趙廣居高臨下,掃了一眼被按倒於地的衛瓘,不齒的問道:“衛伯玉,自古勝敗兵家常事,孤自問與你無個人恩怨,就算戰場上相爭,也是各憑本事,你有什麼有驕橫的,當日在成都,你睡了譙周孫女的事情,難道還臉上有光了嗎?”
衛瓘被趙廣當眾揭了老底,臉漲得通紅,急辯道:“什麼譙周孫女,趙閻王你血口噴人,我衛伯玉行得正,坐得端,豈能做那等苟且之事,更何況,譙周與我同為名士,又為我之長輩..........。”
趙廣一怔,衛瓘這一番無恥的辯解讓他大開眼界,這有文化的人耍起流氓來,就是不一樣。
“也罷,這世上有句話說得好,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為,譙婉兒現在就在長安,她活得好好的,並且已經嫁了人,等你被囚車押送回去時,還能再見她一麵,到時候,你把剛才說的話,和她一字不差的說上一遍。”
衛瓘一聽這話,臉色急變得刹白起來,低頭一陣後,又抬頭哀求起來:“趙閻王,不,陛下,求你開恩,現在殺了我衛伯玉,萬萬不要將我押送回都,我的名聲......。”
說到此處,衛瓘癱坐於地,哀哀大哭起來,其狀之淒慘,讓人不忍觀之。
趙廣冷笑一聲轉身離開,他可沒有什麼興趣看衛瓘表演,這等虛偽無比的偽君子,隻在乎的是名聲,根本不在乎他人的死活,等到衛瓘的囚車入長安,且看他一張老臉往哪裏放。
二月下旬,徐州的下邳、東海、琅琊、城陽等郡,均被趙廣遣將占領,徐州諸地,已遍插漢旗。
青州方向,司馬越在前幾個月到達泰山郡,在與羊瑾、羊玄之敘舊之後,也不顧羊家人是否同意,即挾持羊家幾十餘口退往青州北海國一樣,羊獻容則被司馬越著親信之人送往長安,托付於羊徽瑜的府中,以待羊祜從前線回轉,再伺機送往宮中。
不得不說,司馬越的耐心讓人佩服,這一條暗線布的時間夠長,要等羊獻容成年,還要被趙廣寵幸,那最樂觀的估計也要五、六年,司馬越能等那麼長時間嗎?
答案不在司馬越手中。
隨著司馬亮的敗亡,晉國南北聯係被切斷,其在北方的頹亡之勢已經無可挽回,司馬越雖然以晉國東海王的名義努力的招募兵卒,但結果差強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