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門城,城樓。
“這劍?”魏倫拿起攤位上的一把青藍色長劍。
“魏兄弟,此劍名叫風雷劍。”攤位上的神庭期武者立刻介紹起來,“灌注靈力後,可以驅使風雷之氣,若是魏兄喜歡,二百靈符便拿去吧。”
“哎呀,曹兄弟,是不是太貴了。”魏倫皺了皺眉頭。“你也知道,我師父他手裏也不寬裕,我這個當弟子的自然也沒什麼錢了,還是算了吧,我回去和他老人家商量一下。”
“魏兄弟,這話就見外了,咱們老相識了,什麼貴不貴的。”曹豐咳嗽了一聲,“這樣吧,看在尊師徐長老的份上,不,看在魏兄弟的份上,一百七十靈符,實在不能再低了。”
“這怎麼好意思。”魏倫一臉羞愧的取過劍,遞過靈符,轉身笑道:“鶯兒,這逛了半天,你累了沒有?”
黃鶯呆呆的點點頭。
少爺這一路上平白拿了不少東西不說,還動不動搬出自己師父的名號來殺價。
這徐長老究竟是誰啊?
“那咱們到望天樓歇一會。”
兩人又行了幾步,徑直上了樓。
“少爺,怎麼有個人在飛簷上蹲著。”黃鶯好奇的問道。
“那是關前輩,在悟劍呢,別管他,你也坐下,咱們吃咱們的。”魏倫從戒指裏取出好些沿路拿來的吃食。
黃鶯給魏倫倒了杯酒,低聲問道:“少爺,您的師父究竟是什麼人?”
她總感覺少爺上午拜了師門之後就怪怪的。
“人屠徐天殺。”飛簷上的關前輩忽然跳進窗戶,坐在魏倫旁邊大吃大喝起來。
怎麼會有人叫這種名字?黃鶯疑惑的看向少爺。
“給關前輩斟酒。”魏倫笑著點點頭。
“不用了。”關前輩抓起酒壺徑直往嘴裏灌了幾口,“魏兄弟,聽說你已經進足殘心境了,可惜我前日未能親自去看,遺憾,遺憾呐。”
“關前輩言重了,小子僥幸而已。”魏倫重新取出一壺酒。
“還叫什麼前輩,你劍法既高於我,便叫我關遲便是。”關前輩歎了口氣。
繼續說道:“魏兄弟,能否給我講講這殘心境的體悟,我日日在此看那一線天,雖偶有所得,不過寥寥。”
魏倫用碗接過黃鶯夾來的剔骨魚,“關兄,我想每個人練劍的方式都不同,隻怕講出來隻會害了你,因此我隻講大概,關兄也不必盡聽。”
“請說。”關遲撚了撚須,望向窗外。
“小子我以前總以為劍道便是苛求自己,因此一味求快,出手全靠本能使之,即所謂劍在意先。”
“可愈是求快,愈是難以快,說實話除了拔劍那一式,其餘的劍法連我自己都看不上。”
“為什麼?小子我一劍便將威力使盡,此後便如虎頭蛇尾一般,空有其形,隻求最快,反而容易被人預料。”
“此等劍法若是對弱敵尚可,對上強敵,就算我一劍傷了他又能如何?”
關遲呆笑了一聲,“莫說了,莫說了。”竟又跳到窗外的飛簷上。
魏倫心想自己還沒說完,搖了搖頭,自去吃飯。
“少爺,您什麼時候動身?”黃鶯用絹子擦了擦嘴,低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