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幹什麼?”白道賢一腳把耿師弟踹了下去。“即便是淫賊,你們一個一個上就是了,省的被外人瞧見,又該說我們太一門一心除魔衛道,竟以多欺少了。”
魏倫嘴角抽搐了一下,這混賬師父又拿自己取樂。
“這位前輩,在下實在不是什麼淫賊,不信咱們去城主府上議論一下就知道了。”魏倫偷偷瞪了他一眼,說好聯係情報,他倒好,把這一群人帶來了。
“白長老,我看還是去問問吧。”大師姐皺了皺眉。“看他身法也不怎麼樣,應該不是什麼淫賊。”
“這位姑娘說的是。”魏倫連忙點頭。“前輩莫要誤會。”
“也罷,林兒,你帶著師弟們先去找個地方住下。”白道賢命令道:“我自己盤問他便是了。”
不一會兒,人便散盡了,隻剩下魏倫和白道賢兩人。
“師父,我可想死你了。”魏倫一把抱住白道賢。
“哎呀,不敢當,不敢當,我可不敢當。”白道賢酸溜溜的說道:“那徐天殺才是你正經師父呢。”
“別提了。”魏倫笑了笑坐下,拿出一壺酒並兩個酒杯。“這徐老魔當真古怪。”
“他給了我一本劍法,全無文字,隻有些圖畫,還都與劍法無關。那日我去行拜師禮,他跑過來,倒頭便拜,重重的給我磕了三個響頭,求我不要讓他的劍法失傳。”
魏倫飲了一杯,歎了口氣,“還說三年內沒有小成便要將我剝皮拆骨,做成餃子餡吃了,剩的讓他白磕頭。”
“什麼劍法?拿來我看看。”白道賢疑惑的問道。
魏倫將那本徐天殺所給的功法翻開,裏麵隻有些圖畫,盡是些血淋淋的地獄景象,畫中隻有些冤魂惡鬼,竟無一個活人。
一幅幅放眼望去皆是屍山血海,隻是工筆又極細,像是匠人所畫,共有七幅。
白道賢略看了一眼,長歎了口氣。
“師父,這些景物究竟是何人所畫,為何如此逼真,卻又如此血腥。”魏倫不解的問道。
“這圖畫皆是徐天殺親手所畫,畫上人亦是其親手所殺。”白道賢飲了一杯,“你可知那徐天殺的名字不是其父母所取,而是世人的咒罵,他也不理會,竟自己改了名。”
“他說,天殺,天殺的好,你們世人殺不了我,便編排出一個老天來,我到要看看,老天要如何殺我。”
“當年正派聯手攻破天門城,被何老魔擊敗,其後何老魔受了重傷,徐天殺率魔教殘部追殺,途中足足屠了七座大城,更無一個活口。”
“這七幅圖畫皆是他親手所繪,而其所用的劍法,便喚做殺劍。”
魏倫厭惡的收起殺劍的劍譜。“罷了,這劍我還是不練的好。”
“不,你要練。”白道賢搖搖頭,“天下的正邪本不在劍法上,而在人心,你在魔教呆了一陣,也該有些體會才是。”
“不錯。”魏倫給師父又斟了一杯,“魔教中並非全無好人,倒有不少不得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