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姐姐來為你報仇了~普爾,拿命來!”
姑蘇拔出隱藏在腰間的匕首,眸裏滿是恨意,刺向普爾。
普爾還在大口喘氣,完全沒有注意到這把刺向他的匕首。
“兒子,小心!”
可汗眉頭一緊,顧不了那麼多,伸手抱住兒子,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匕首。
冰冷的匕首紮進可汗的後背,他痛苦的呻呤了一聲。傷口血噴不止,那殷紅的鮮血,浸紅了他背上的衣物。
……
“父王!”
普爾跪在地上,將可汗抱在懷裏,悲痛的望著父親,趕忙用手捂住傷口。但血還是止不住的流出來,染紅了普爾的手。
姑蘇緊緊地握住沾有血跡的匕首,血順著匕身流下,落在她手心裏,冰涼刺骨,衝擊著她的心靈。她沒想到自己居然刺傷了可汗。
“我不是故意的,他不能死,不能死。”
她拎起裙子,邁出柔弱的步伐,朝大門方向快步跑去。
門口士兵擋住了姑蘇的去路。
“你們讓開,我要去請醫官救大汗。”
士兵一臉茫然,方才明明是這位姑娘刺傷了大汗,而今卻又去請醫官救人。
他們隻是奉命行事而已,大王子說了不能讓任何一個人出去。於是他們屹立不動,用長槍擋著大門口。
姑蘇想起匕首還在自己手上,因此雙手握住匕首威脅著著士兵。
“快點讓開,否則我就不客氣了。”
匕首上的血液還未凝固,一滴一滴落在地上,猶如一朵朵殷紅的花。
士兵們明白,眼前這位弱質芊芊的女子是可汗都敢刺的“猛人”。他們害怕的都往後退著讓出門來。
姑蘇怕耽誤了救治時機,連忙快跑去了醫館。
淩安若還未清醒,孤殤打算離開此地。但見可汗受傷了,提起自己宴桌上的桌布,上麵的陶瓷碎渣和銀器酒杯隨著布全被丟棄在地上。隨後拿起座位上的軟墊鋪在桌上。輕輕將淩安若放在了上麵。
接著,走到可汗身邊,伸出兩指朝可汗背上點了幾下。可汗傷口的血瞬間止住,然後扶著可汗的肩膀將他坐立起來。
“你幹嘛?”普爾不想讓孤殤碰到父親,百般阻撓。
“想救你父親,就給我滾!”
普爾見父親血是止住了,便半信半疑鬆開護著可汗的雙手。
接著孤殤盤腿坐在地上,雙掌放在可汗胸前支撐著他的身體,為他渡著自己的真氣。
不久,孤殤麵部開始泛紅,整個人精神狀態漸漸不佳。
直到可汗大咳了幾聲,恢複意識,孤殤才收手。
可汗睜開第一眼看到孤殤,他隻是坦然一笑,“孤兄,非常感謝,鄙人感激不盡!”
此刻,姑蘇正好帶醫官回來了。
醫官立即為可汗檢查了身體。
“回稟大王子,好在你救得及時,大汗他身體已無大礙。”
孤殤走到淩安若身旁,讓醫官也瞧一下她。
醫官為她把脈,並未發現脈象有什麼異常,可人為何卻昏迷不醒。
孤殤見醫官愁眉不展,一把抓住醫官的手腕,冷眼一掃,冷冽的聲音帶著壓迫感逼問,“她怎麼了?”
醫官被驚嚇到了,趕緊解釋道,“她脈象平穩,但老衲實在找不到她昏迷的原因。”
孤殤突然鬆開手,去觸摸著淩安若額頭上淡淡的淤青。
醫官這才注意到淤青,想必是磕到頭才暈倒了。
他沒向孤殤稟告,看孤殤那眼神,他就明白大王子已經知曉這位姑娘身體也無大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