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是新下來的縣官,應該知道我們的規矩。”
虞驚蟬無語。
這都是什麼事啊。
“小子新來,不是很明白,還請焦寨主直言。”
焦老七看著虞驚蟬,越來越滿意。
“自然向我們千金寨交銀子了。”
“不知是多少銀子?”
“我們是千金寨,自然是千金。不過看你這麼會說話的份上,少個一百兩吧。”
此話一出,虞驚蟬臉色瞬間冷了,旁邊的石寶也有些惱火了。
“我們可沒聽過官家向匪寇繳納銀錢的道理,我看你們真的是有些過分了吧。”石寶有些憤怒的說道。
這一句話說的焦老七有些炸毛,他惡狠狠的對石寶說道:“你說誰是匪寇?你是真的想死是吧?”
石寶哪裏見過這個陣仗,當即便被嚇躲到虞驚蟬的後麵,畢竟他也隻是一個十五歲的不諳世事的小孩而已。
虞驚蟬雖然心中有火,但是還是不慍不火的問道:“那,若是沒有,或者不給呢?”
“不給?”焦老七冷哼道,一拍手,那十幾個手下便湊上前來,手中拿著武器對虞驚蟬二人嘿嘿嘿的笑著,就仿佛看著待宰的羔羊一般。
這大街上的熱鬧,又惹的那幫人過來看了,而印山酒樓的四樓中,窗戶斜掩,一位青衣男子背著手,在那靜靜的看著虞驚蟬他們。
虞驚蟬眉毛一挑,心中也在思索著對策。
那兩個力士都被虞驚蟬調給那兩個名士了,孟英與單叔也有自己的事情,不可能一下子就來。宏圖七子的話,他也不想用,畢竟用在這人身上,不值當。
那麼,隻有兩個方法了。
第一,給錢,消事。
第二,拖延時間,一直到那些人來到。
隻是虞驚蟬一下子便否定了第一個方法,畢竟第一次向他要錢就給的話,那麼後續就不知道會有多少人來要了,而且,能夠一下子拿出這麼多銀子的人,多少會被人惦記。
當下虞驚蟬咧開嘴對焦老七說道:“好漢,我就是一個小子,我怎麼可能能拿出這麼多錢啊?不如您網開一麵,少要一點?”
焦老七看著虞驚蟬真誠的臉,倒是有些意動。
這小子怎麼可能拿得出這麼多銀錢,他也是在試試他而已。若真能拿出來,那他也未必敢要。畢竟能拿出這麼多銀錢的人,家中的勢力可想而知。若是普通人家,自然也不可能跑到這麼一個破地方來。虞驚蟬這樣一說,反倒是打消了焦老七的戒心。
他都這樣說了,那麼他肯定就真的沒有那麼多銀子,而且,他也不可能是大戶人家的子弟,那麼,焦老七就不用怕他了。
“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我就......”
“等等!”
董先生說話了,焦老七有些疑惑的看著他,於是他便對焦老七說道:“他是在拖延時間。”
這一句話說的倒是讓虞驚蟬背後一涼,他眼光微凝,冷靜的看著那董先生。
焦老七卻是不懂,不禁求解。董先生慢條斯理的說道:“你見過哪個小娃娃,明知道我們是山賊匪寇,卻麵不改色心不跳的跟我說話?要麼是扮豬吃老虎,要麼是有所倚仗。扮豬吃老虎的人,在我說完剛才那句話之後,心就應該跳起來了,你再看看他。”
焦老七聞言,便看向了虞驚蟬,卻隻看到他鎮定自若的態勢。
好家夥!深藏不露啊!
焦老七一下子臉色便變了,從腰間抽出一把大刀,對著虞驚蟬惡狠狠的說道:“老子平生最恨別人騙我,也恨別人把我當猴耍,今日,你必死!”
見自己的意圖被人識破,虞驚蟬也不生氣,因為知道沒用。他用手將石寶擋在身後,但是他卻沒有離開半步,因為他感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