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孟英見遊承這樣的人都僵持不下,他也不願意再做旁觀。雖然單人可能打不過,畢竟這可不是一對一的場景。
焦文感覺不到痛楚,隻是他看到了槍頭透體而過,覺得有些憤怒。於是,他奮起一腳,直接將孟英給踢飛。孟英在地上打了十幾個滾,才堪堪的停了下來。突然,腥甜的血從口中噴出,這讓討賊營的其他人也感到有些心慌。
孟英抹了抹嘴,見周圍的討賊營軍士有些猶豫不前,不禁喟歎。他站起來,從一個還在發愣的討賊營將士裏拿了槍,便又衝了上去。
他們可以不上,但是孟英作為討賊營的統帥,他不上,那就表示討賊營無人了,那豈不是寒了虞驚蟬的心?也枉他前來救援之事。
焦文見一時拿遊承無法,便有些憤怒的大吼。吼聲著帶著吐沫,噴向了遊承。遊承是個極愛幹淨之人,對這種汙穢之物,極為厭惡。當即,他便閉著眼,撇過頭去了。
焦文見他如此,用了大力,也一腳踹向了遊承。遊承吃痛,也後退了四五步,而焦文的狀態也不是很好,因為他的腿踢斷了。
孟英持槍又殺來,焦文感覺到了,拿起鳳嘴刀,直接掃了過來。孟英驚懼,直接蹲下,然後又使槍刺向了焦文受傷的腿。而此時,又有兩檳刀襲來。
正是那何園與任嵩!
三人互相點了點頭,趁著焦文受傷的狀態,尋找機會攻擊。一時間,直攻的焦文鮮血淋漓,吼聲震天。
虞驚蟬望著焦文,沉聲道:“奪他雙目!”
遊承知意,也與焦文戰在一起,隻是他還是在尋找著可以下手的機會。四個人圍著焦文,像轉燈一樣的廝殺,倒是驚呆了其他觀看的眾人。
他們哪裏能看到這樣的場景,畢竟他們能見過出手的,就隻有焦老大了。而大寨主方仁,除了以前的那些老山賊,其他新上山的,或是年頭短的,自然也看不了方仁的出手。而千金寨的一眾事情,也基本由焦氏兄弟處理。所以,很多人隻知道焦氏兄弟,而不知道方仁。
四個人知道虞驚蟬的意思,一邊打,一邊找時機。焦文雖然有些神誌不清,但是他也潛意識的感覺到了危險。赤紅的雙眼看著圍著的四人,似乎在分辨哪個更弱一些。
焦文的力氣便的越來越小,人也恢複了一絲心智。他手持鳳嘴刀,一刀撥開了四人,看向何園,虛刺一刀,何園急閃。焦文蕩開了他們幾人,急急拖刀後退。四人慌忙追趕,卻不料焦文突然停了下來,單手撐地,不知什麼情況。四人不敢貿進,紛紛停下來,靜觀其變。
虞驚蟬也是有些好奇,不過,他大概也猜到了原因了。
這暴血丹,無法支持長時間的作戰,而且,對於身體的負荷,也是一個非常恐怖的。
這焦文,撐不住了。
虞驚蟬猜的沒錯,焦文確實撐不住了,並且他的神誌也恢複了大半。但是,他的身體也快垮掉了。焦文迷迷糊糊中,似乎看到了他的兄弟在跟他招手。
我這是,要死了嗎?
虞驚蟬見焦文這不人不鬼的樣子,淡淡的說道:“送他走吧!”
遊承領命,抄起地上的鳳嘴刀,準備去結果他。焦文感覺到了危險,但是他的身體已經不允許他再有動作了。他艱難的抬著頭,對著天笑了。
就這樣,挺好!
鳳嘴刀剛離焦文脖子隻有一公分的時候,一聲破空響,一個物事飛來,撞上了鳳嘴刀。遊承居然沒有拿穩,被那物事給直接彈開了。遊承大驚,正要望去,卻見一個方字臉,笑著貼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