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炎,阿娘的病隻有龍城的醫生能治,可是我沒有錢,去不了”珠兒哭著說,眼神中期盼著雷炎有錢。
“放心,我有,咱們收拾一下就去龍城”雷炎斬釘截鐵地說道。
突然,雷炎覺得少了什麼?思索片刻:“大伯去了哪裏?”。
珠兒沉默片刻,堅強地說道:“跟著白玉那個娘們跑了,再也沒回來,後來,阿娘生恨就一病不起”。珠兒眼裏淚珠打轉。
雷炎眉毛緊縮一下,心如針紮,但,眉毛瞬間又舒展開來,安慰地拍了珠兒一下。
“你,你熱些水來”,雷炎環顧四周,找到洗澡盆。
“加些熱水,給阿娘洗洗澡,換一下衣服,我們去龍城看病。”
珠兒忙碌起來,在鍋裏倒了些涼水,抱來一些幹樹枝,加柴助火,雷炎幫忙,屋簷下煙霧大了起來。
珠兒,這才發現院子裏還站著一個人,整齊的衣服,筆直的身材,一杆標槍的氣質,直直的戳在那。
珠兒有些不知所措,雷炎忙介紹到:“珠兒,這是我二叔”。
珠兒趕緊地彎腰行著不標準的禮:“二叔,二叔好”,珠兒知道屋裏沒有坐的地,也沒法坐。就膽怯地沒有說‘屋裏坐’。
二叔瞅了瞅珠兒,點頭心道:“就你把雷炎弄得又哭又笑的?不過心地善良,不漂亮,窩囊”,隻是心裏話。
雷炎趕緊到二叔麵前低聲說:“二叔,把車趕到這來,拿幾件我的衣服,過來給阿娘換上,去龍城看病”
二叔就是好,英俊任勞神通廣大,不但吩咐的事做得好,沒吩咐的事也做的完美。
時間不長,二叔趕著馬車到了院子前麵,從車棚子的櫃子裏,抱出一套雷炎的衣服。
這是大叔為雷炎準備的,沒有穿過的細布棉衣,虎皮的外套,鹿皮靴子,兔毛領披風,鑲著七彩寶石的腰帶,做工精細到獨一份。
雷炎接過來,進屋放在炕上,對著忙碌的珠兒柔聲道:“珠兒,你給阿娘洗澡後,換上這套新衣服,等到了龍城再給你添置”。
珠兒看看這衣服,稍微愣了一下想說什麼也沒說,點點頭繼續往澡盆子調製熱水。
雷炎和珠兒把阿娘從炕上抱下來,放進熱水裏,阿娘被熱水一泡,慢慢睜開了眼。
不等阿娘看清楚要問話,珠兒搶著說道:“娘,這是雷炎,小炎炎沒死,回來了,他要拉你去龍城看病。”
雷炎趕緊跪在澡盆子前行禮:“阿娘,我是雷炎,你不要多說話,收拾一下,我們就去龍城看病”。
“孩子,娘,老了這病不看了,不花錢了,是心病,看不好。”阿娘氣喘籲籲地用力說著,看的出啊娘見到雷炎有多高興。
雷炎的眼淚被這話這聲音這語氣揪了出來。雷炎努力鎮定大聲柔和地說:“娘,你放心,一定會看好的,一會我們就離開這裏”。
雷炎示意珠兒給娘洗澡,由於是穿著內衣進入澡盆,要脫掉才能洗,所以雷炎擦了一下眼淚出了屋子。
雷炎走到二叔跟前,低頭不語,隻是眼淚不停。
二叔依然麵無表情道:“這個女人的病還能救”。
二叔叔就是這點好,不論什麼事說好那就肯定能好,不好那就是不好。雷炎絕對的信,已經無數次印證過。
雷炎聽完這話,來了信心趕走了擔心,感激的眼淚流下,嘴角卻笑起來:“謝謝二叔”。
“這世界終究是一個感情的世界”
……
雷炎抱著穿戴好的阿娘,珠兒拿著一個包裹跟在後麵,雷炎看著珠兒帶了一大塊幹肉,問道:“你帶這個幹嘛?車上有吃的”
珠兒低頭道:“帶上路上吃”。
雷炎聽到愣了一下,上了棚車,阿娘感覺好多了。
女人有些病是沒有男人在的緣故,長期感覺沒有依靠,心慌而積鬱,氣成的疾病。當看有了強壯可靠的男人後,病自然就有所緩解。
圍觀的人群議論紛紛地看著,鄰家同村如群雀,死一個少一個,為了爭食,為了利益,這是雷炎的看法。
車棚裏,珠兒守在阿娘身邊,蓋好虎皮的被褥,啊娘半躺著在枕頭上。
雷炎剛要對二叔說去龍城,遠遠地看見酋長,一群人走了過來。
“站住”,一個粗如水桶的威嚇聲。
雷炎猶豫了一下,跳下馬車,二叔如無其事地站著,控製著馬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