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夢中,我感覺到有人壓在我身上。
冰冷的觸感在我身上到處撫摸,我下意識的想要攏緊身上的衣服,卻發現自己居然全身赤luo著。
怎麼會這樣?
驚慌的睜開眼睛,我才發現這是一個不大的屋子,說是屋子不如說是密室,因為沒有窗戶也沒有門,密室的四個牆角都點著一個白蠟燭,將密室照的忽明忽暗,而我正躺在密室中僅有的大床上,床幔以及床單上都是大紅色的絲綢,紅綢在燭火的照耀下顯得像極了鮮紅的血液。
我的心裏有些恐懼,想要起身,卻發現自己好像被釘在了床上根本無法動彈。
張口想要大聲呼救,可喉嚨根本發不出一個聲音。
“在過兩年,就可以吃了你了。”這時,一道低沉而有些沙啞的男聲在我的耳邊響起。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便感覺身上一沉,一具冰冷的身體重重的壓在了我身上,讓我差點背過氣去。
昏暗的燭光透過床幔照了進來,讓人變得飄忽不定,還來不及看清身上的人,隻看見一雙近在咫尺的猩紅血眸,冰冷的唇瓣便堵在了我的嘴上,這讓我的腦子出現了片刻的死機。
長這麼大,從來沒有與人這麼親密過,他冰冷的身體讓我感覺自己快要被凍成冰雕了,可冰冷的手掌在我的身體上不停的撫摸著,又讓我的體內變得異常的火熱,這種異樣的感覺讓我的汗毛全部豎了起來,身體更是開始不停的輕顫著。
“放心,我現在不會吃了你,但不妨礙我先收點利息。”說著,他便將唇瓣離開了我的嘴,接著毫無預兆的咬住了我的花蕾。
被他這麼一叼,原本輕顫的身體不自主的打了個激靈。
“啊”
我驚恐的尖叫出聲,一下從床上蹦了起來,這才發現自己還在熟悉的房間裏,身上穿著卡通睡裙,隻是此刻全被汗水浸濕了,不過,這也讓我心安了不少,最起碼證明這隻是個夢而已,並不是真的。
外麵的天已經大亮,在床上緩和了下害怕的情緒,起身洗漱完畢後我走出了家門。
昨天姥姥打電話給我,讓我今天務必回村裏一趟,說實話,我並不願意回去,從小我就被村裏那些人視為眼中釘,他們罵我天生是禍水,出生就克死父母,說不準還要把全村的人都害了!
我能活到現在全因為姥姥的照顧。
如果不是姥姥叫的急,恐怕我還要拖一陣子才回去。
回村的路不太好走,坐了兩個小時的汽車,又徒步走了半小時才到了村口。
我心思有點沉重,當年我被全村人圍堵要掐死的時候,姥姥帶我住進了後山,雖說已經不住在村子裏,但進後山也必須經過村口。
皺了皺眉,我一眼就看見村口坐著的那幾個長舌婦,心一橫,我打定主意從旁邊悄悄離開。
但那幾個人眼尖的發現了我,惡聲惡氣的罵道:“李二妮,你個災星,還好意思回來,怎麼不死在外麵。”
“就是,像你這樣的人就該早點死,省著連累了別人。”
“沒皮沒臉的下賤胚子,我要是你就一頭撞死在大樹上。”
我心裏有氣,但不想給姥姥惹麻煩,深吸了口氣,我對那幾人咧嘴一笑,打算徑直略過她們走開。
但那幾個人被我這笑嚇的有點懵,罵罵咧咧的聲音竟然戛然而止。
我憋著笑,得意的走開。
一路好心情的回到姥姥住的地方,姥姥遠遠就迎了過來,但見著我,眼神又有點奇怪,具體我說不上來,就是覺得整個人好像被姥姥從裏到外都看穿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