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言鳶被穆岑月身上的氣勢給震住,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著,連聲音都不自覺的發抖。

然而聽到自己說出口的話語,穆言鳶心裏一震,隨之而來的則是惱怒。

她竟被穆岑月這個賤人嚇到,實在太丟臉了!

心中頓時怒火中燒,就連穆岑月掐在她脖頸處的手她也不怕了。

她就不信穆岑月真敢拿她怎麼樣,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

這麼一想,心底深處最後一絲懼意也消失無蹤。

她瞪著穆岑月,毫無懼意的惡毒道:“我說的就是戰王那個短命鬼,這豐城誰不知道那家夥身體弱的連明天能不能熬過去都不……咳咳……嗚……”

喉間猛然縮頸的手讓穆言鳶頓時睜大了眼睛,呼吸的不順暢使得她腦袋一懵。

求生的本能讓她掙紮起來,雙手揮舞著,使命的想要扳開穆岑月的手。

然而她的力氣那裏比的上已經陷入爆發點的穆岑月?

穆岑月聽到穆言鳶的那些話,心中的殺意再也克製不住。

她此刻什麼都不想,隻有一個念頭——殺了這個人,殺了這個咒夜逸寒的人!

她渾身的殺意不在克製,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受的到。

穆文被她的殺意壓得連阻攔都忘了。

唯有夜逸寒眼神一冷,敏銳的發覺出穆岑月狀態不對勁。

他不在意穆岑月殺人,但是他卻不想穆岑月因為那麼一個無關的人而出現任何意外。

當下一個閃身上前。

沉靜在自己世界中的穆岑月感覺手上一熱,緊接著耳邊響起了熟悉又安心的聲音。

“阿月,鬆手,乖……”夜逸寒語氣溫柔的說道。

穆岑月一陣恍惚,隨後清醒過來。

當看到眼前的穆言鳶臉『色』因為呼吸不暢臉『色』慘白,隻要她在微微一使勁就會沒了『性』命時,穆岑月神情沒有絲毫變化,淡淡的鬆開了手。

“她太髒了,還是別汙了阿月的手,叫夜塵出手就是。”夜逸寒拿出一塊帕子,手中動作輕輕的給穆岑月擦拭手。

穆岑月並不反抗的任由夜逸寒給她擦拭,隻是望了眼帕子,又看看他懷裏,心裏納悶。

夜逸寒的懷裏是放了多少帕子啊?

“咳咳……咳咳……”被鬆開的穆言鳶一邊咳著,一邊大口的拚命呼吸著空氣。

夜塵聽到夜逸寒的話,麵無表情,心裏卻默默吐槽一句:王爺,我也嫌髒啊!

確定將穆岑月的手擦拭的幹幹淨淨後,夜逸寒將那帕子丟給站在一邊的夜塵,漠然道:“燒了。”

夜塵立馬取出火折子,將帕子燃燒成灰。

“穆尚書,本王倒是不知在你們心中本王是個病秧子,活不過明天的短命鬼。”夜逸寒深邃的黑眸冷冷的看著穆文,冷漠地說道。

聽到夜逸寒的話,穆岑月猛地抬頭看向夜逸寒。

夜逸寒的注意力大半的實在穆岑月身上,她的舉動他自然第一時間知道。

微微低下頭,輕聲道:“阿月,別緊張,沒事的。”

穆文這才回過神,忌憚又驚疑不定地瞧了一眼穆岑月,聽到夜逸寒的話,身子一僵。

“王爺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