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是能夠不死的!”
“最起碼,不會是你們這些人……”
婦人嗤笑了一聲,非常的不屑,一根透明的絲線出現在喧囂的塵土之間。
“現在可以去死了嗎?”
她輕輕地勾了勾手指,絲線的那一頭所纏繞的整一副板甲,直接被切割成數十上百塊。
伴隨著鏗鏘聲,板甲碎片落地,卻不見有血流下來,裏麵空落落的。
咚!
一聲輕敲在車窗上。
張道星瞥了一眼,卻是發現門前站著一整具黑色的板甲。
“可以自己走下來嗎,將價值幾百萬美金的車弄髒了,那就很是不好。”騎士的普通話很標準。
張道星推開了車門。
“你想殺了他的話,那就盡管殺吧!”
婦人除去將一口氣歎了出來之外,並沒有太多的在意。
“畢竟隻是一個玩物,最大的價值就是這一副皮囊,可惜的是,能夠替代的存在並不很難找……”騎士說著話,卻忽的聽到了一聲笑。
“嗬嗬哈哈……”
隻見用雙手捂著嘴右妃忍不住高興,笑的連腰都彎了下來,和佳人風範很不符合,差點就要滿地打滾。
張道星伸出了手,捏在了板甲的頭盔上,使勁一用力,堅硬的鋼鐵就仿佛軟塑料般被握成了一團,再用腳一踹,整一具板甲便被他踹入了滾燙的大火中。
第二個夢給了他一塊棺材板,自然而然的,第一個夢也並非什麼都沒有,他獲得了“術士”的傳承,不是地下城dnd的術士,就是這片黃土地上傳統的,跳大神的,會幾門戲法的神棍。
做術士最大的問題便是被人指認為是一個騙子,問題在於,他真的是一個騙子。
這就會被人打。
可一旦沒有人能夠打得過那個人的時候,就沒有人認得出來這是一個騙子。
可惜的是,因為被包養的緣故,他三天打魚兩天曬網,隻在閑暇間利用術士這一門職業搞些零花錢來,並沒有在這一條路上走到盡頭,要不然在墓室之中,麵對校尉不說必贏,可也無需彎腰低頭。
“一具,兩具……就是不知道你們這三個人,到底能夠毀壞我的多少具鎧甲……”
周圍一下子出現了幾十具上百具黑色的板甲,哢嚓哢嚓的踏在水泥地上,將三人重重包圍了起來,上百個聲源交疊於一起,重重回蕩在空氣中。
“那個——”
右妃伸出了手指來,指了指偏西北方位的一具甲胄,張道星聞言,便立刻動了起來,極限速度哪怕比之饑荒都不慢幾分。
眼睛還沒有眨下,他就出現了那一具板甲麵前,並沒有動拳腳,拿著隨身攜帶的桃木劍奮力一砍,硬生生的砍在了甲身上。
伴隨著熾烈的雷痕和盛放的火花,麵甲忽的變得扭曲,無聲的嘶吼起來,滿是惡毒的望著張道星,猶如一位活著的魔鬼。
板甲伸出了利爪,撕向了張道星的脖頸,張道星也沒有後退一步,持著桃木劍,一記直刺,就洞穿了一塊甲片,卻依舊不見有絲毫鮮血留下來。
幾根利爪洞穿過了張道星的臉頰,血腥的抓斷大動脈,腥紅的血液如井湧般而出,整個人都被拍飛了出去,趴在了長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