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術士!”
張道星認了出來,這和剛剛用來騙魔鬼騎士的把戲一模一樣。
死了的當然不能夠複活,但是所謂的死亡根本就是一場被導演的戲,戲結束了,饑荒殺青了,自然該跑就跑,該跳就跳。
無名無姓的術士一身白衣,跨坐到了饑荒的背鞍上,其輕輕一躍,就來到了水構成的虛擬維度之中,抬起頭來,輕望著天台上的革命者。
張道星毫不猶豫的將額間的月球摘下,屈指將蔚藍色的珠子彈到了黑色的泥土之中,一尊背負著徇爛羽翼的龐大巨人重墜於地,黑中泛著微紅色,恰如臨近夜幕的黃昏殘陽之色。
“真的有好長時間沒見麵了……”
無名無姓的術士拿出了一把白色荊棘做成權杖,輕輕地觸地,大片的荊棘林森便撕裂開了堅硬的水泥地,蔓延了數裏長寬高的半球形空間。
張道星感受著四方上下銳利的刺痛感,毫不猶豫的接過了落日的餘輝,拔出了一道跳躍著雷痕的劍芒,將整一片荊棘園林粉碎。
“咈哧!”
殘渣斷枝紛飛,饑荒的嘶鳴聲回蕩在雲空之間,在啃食了整一座城市的碩碩生機後,它恢複了一部分災厄真身,每一條強韌的長足都如同撐立天門的石柱,在其背上,騎坐著由一尊荊棘編織成的巍峨戰甲。
黑馬白甲,如神話之王般高立,浩大的威勢驅散了或黑或白的雲浪,叫使得晴空遼闊,一片流淌著寬敞銀河的夜空展露於人世上。
術士兼職的騎士反握權杖,當成了一把長槍,驅使大馬衝鋒,便向前點來。
革命者站於原地不動,直至術士兼職的騎士遞手過來時,才後退了一步,起劍橫掃,將槍尖強行蕩開,落在空處。
哢嚓!
破碎聲響了起來,水世界連帶著人世的虛空都被點出了一個窟窿,那一片的天空都迸裂開來。
通透的碎片灑在了兩人身上,霎時間,革命者踏進,緩退,遊回,每一步踏出都揮出數十上百劍,每一劍都足以將一座大山斬斷成兩截,磅礴至上的偉力毫無保留的爆發出來,可是每一劍都被阻擋下來,或是被權杖頭錘砸,或是被荊棘上的尖刺卡頓住。
槍,在冷兵器當中,無疑是攻防一體的魁首存在,正所謂一寸長,一寸強,刀劍之類的短兵剛揮過一小半的距離,長槍輕輕一戳,人就死了,就算不中,收回槍身來一掃,就能夠防住周身上下。
如果一把絕世長槍再配上高頭大馬,衝進戰場中,殺百人亦如剪草,到現在為止,孤身的革命者能夠持續壓製黑馬白甲,也是多虧力量實在太過強大,蠻壓死了一切。
當然,饑荒沒有踹蹄子、拱腦袋,反而一直在摸魚也是很大的一部分原因。
要是踹幾蹄子,拱一下腦袋,張道星在分心二用的情況下,必然會被槍尖幾下點穿,鑿出好一大個透亮的窟窿出來。
鏗鏘!
金鐵鳴動聲促使的空氣泛起了接連不斷的波潮,劍鋒和槍尖相撞,革命者正待要邁步再攻,荊棘重騎忽而將權杖換手,饑荒也屈膝壓身,趁機將相對距離拉近的他揮出了一爪,強行用荊棘的尖刺封鎖住了一截劍身,權杖再一掃蕩,便將整把青鋒打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