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傑試圖遏製自己的緊張,他竭盡全力,動用自己的感覺來感受這個陌生的世界,他的眼睛睜不開。身體不受控製,觸覺沒有給他任何的幫助。嗅覺完全被奶香和狐臭所占據。唯一能給他提供幫助的就是聽覺,他發現他的耳朵特別靈敏,簡直就像一隻兔子,甚至能夠聽到大廳裏麵老鼠爬動的聲音。於是他竭盡全力的利用他的聽覺,來感受周圍的環境。
得益於前世的努力,羅傑勉強能夠聽懂周圍一部分人的語言這語言融合了法國西部和北部人的方言,似乎能在近代英語中找到一些影子,姑且算它法語吧。盡管這些人的法語大多帶著奇怪的口音,比如他父親的諾曼底口音,不少侍衛也帶這口音,而他母親的法語倒是挺純正的,她的侍從同樣如此,聽得出來受過正規教育,隻是有點意大利人的大舌音。而除了法語,周邊的人還說另外的語言。羅傑初步判斷至少有三種語係,因為口音的關係他不能很確定其中幾種是不是同一個語言,反正他都聽不懂。國際化的家庭,羅傑感到頭痛無比。他的父親和母親都能說好幾種語言,但並非門門熟練,倒是他們的隨從中,有幾個簡直就是翻譯家。
羅傑還沒從一個頭疼的事情中解脫出來,就不得不麵臨另一個窘境,一股暖流不受控製的從下腹湧出,他尿床了。幸好很快就有一雙溫暖的手解開他身上的束縛,濕潤的棉布將他擦拭得幹幹淨淨,柔順的絲綢將他伺候的舒舒服服。
但是他隨即又覺得自己的胃袋空空如也。還沒等到他為如何去尋找吃的傷腦筋,母親的**已經塞進了他的嘴裏。羅傑猴急地吸允著以至於吞進了大量的空氣。母親的**不是很多,但好在羅傑現在胃口不大,在吃飽之後,他又被輕柔的拍打背部。他像喝多了可樂一樣,舒服的嗝出一口氣,他覺得舒坦極了。
羅傑在度過了最初的緊張之後,發現自己達到了上一次人生夢寐以求的生活,想吃就吃想睡就睡想尿就尿,或許最後這一條有點尷尬。而且現在羅傑的身邊有很多的女人,雖然不知道她們長得怎麼樣,但至少她們都很溫柔,有些尷尬的是她們或多或少都有一點狐臭,不過羅傑前世就有過接觸洋妞的經曆,所以他對此並不在意。然而當羅傑正順心如意地享受著,卻總有些不識趣的刁民打攪他。
一個氣味有些大的婦女突然加入了侍從的行列。當小侍女向她介紹羅傑的生活規律時,她卻傲然回應:“我奶過的孩子比你們的人數都多,我還用不著你來教。”
於是她自以為是的指手畫腳,將眾侍女呼來喚去。如果隻是這樣羅傑也就罷了,畢竟那婦人也確實是有些經驗的,總是能在羅傑想要吃想要尿的時候適當地回應。然而她卻有一個羅傑無論如何都不能忍受的習慣,她不管羅傑是否真的困了,總要羅傑按她的安排睡覺,如果羅傑不睡,她便使勁上下顛他,顛得他如同上了發條的鐵皮青蛙,頭腦發昏幾近暈勃。
刁民,想讓朕變白癡嗎。
然而羅傑手不能動口不能言,如同趙高把持下的秦三世,曹操挾持的漢獻帝,除了乖乖認命,還能如何呢?
羅傑甚至懷疑這奶媽是孟婆的化身,特地前來彌補自己的過失,畢竟他現在的詭異狀態,或許就是在過奈何橋的時候,孟婆開了小差,沒喂他喝湯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