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險死還生(1 / 2)

山路其實還是有些崎嶇的,雖然相比Labruja山區要好很多。

山道的一邊貼著岩壁,另一邊則是懸崖。

羅傑探頭往下看,四五十米深的山溝裏有條小溪在流淌。

山崖很直,羅傑估計坡度超過70度。

前麵帶路的麥澤倫突然喊道:

“塌方,前麵有塌方,路垮了。”

“還能走嗎?”

“應該能走。”

等羅傑騎馬過去的時候,他看到前麵的路有一半塌掉了。

碎石形成了斜坡,很陡,直達底下的山溝。

道路還剩下貼著岩壁的一半。

麥哲倫嚐試著,小心翼翼地牽著馬走了過去。

他在對麵喊:“一個一個的走,人多的話,這路有可能還會再塌。”

一個侍衛騎士牽著馬走了過去。

隨後又一個。

羅傑覺得不是很困難。

羅傑知道塌方的山道,隨著走過的人越多,就越容易再次塌陷。

他沒急著下馬,他讓米萊狄先走。

他大度地說:“Ladyfirst,你先走吧。”

羅傑打著酒嗝,渾身還在散發著豪氣。

他覺得自己剛才說話的樣子很有風度。

他覺得自己即使站在即將沉沒的泰坦尼克號上,也是可以鎮定地端著香檳,說一句“Ladyfirst”,看著婦孺們坐滿所有的救生艇離開。

羅傑突然很想喝酒。

他看米萊狄牽著馬,慢慢地走著,才剛剛靠近那個塌掉一半的路麵。

於是羅傑左手拿起掛在馬鞍上的酒囊,右手打開囊嘴的木塞。

他把囊嘴抬高到和自己嘴齊平的位置。

他右手捏著皮酒囊一使勁。

一道酒線從囊嘴裏噴出,筆直的射入羅傑微微張開的口中。

隨後,他右手停止用力,左手一抖,於是酒線戛然而止。

羅傑閉上嘴,把酒一口咽下。

他的動作一氣嗬成。

他喝得暢快淋漓。

當時羅傑在聖地亞哥,就是看到那個潘普洛納來的朝聖者這麼喝酒的。

他覺得這麼喝酒即衛生又很酷。

羅傑看到邊上的侍衛騎士在看他。

那個叫亨克的大塊頭在舔嘴唇。

於是羅傑大度的把酒囊遞給他。

“來,喝一口。”

大塊頭亨克也不矯情,接過酒囊學著羅傑的樣子喝酒。

但亨克的動作不標準,酒線斜著往上直衝他的眼睛去了。

於是亨克被酒激得閉上了眼睛。

這個傻缺右手沒停止用力捏酒囊,隻是抬頭用張大的嘴巴去夠酒線。

結果酒射進了他的鼻孔裏。

羅傑在馬上“哈哈哈”地拍著自己的大腿,他笑得直打顛。

那傻缺又稍稍偏頭躲避酒線。

他把自己被酒灌滿的鼻孔救了出來,卻又把另一個鼻孔送到了酒線前。

於是酒又灌進了他的另一個鼻孔裏。

羅傑笑得前赴後仰。

他的手掌一不注意重重地拍在了馬脖子上。

戰馬毫不猶豫地猛竄了出去。

羅傑頭皮一緊。

他背上瞬間出了一層冷汗。

他看戰馬似乎想要跳過那道斷口。

他知道這不可能,助跑距離太短。

多年騎馬的經驗讓他知道,現在勒住韁繩已經來不及。

慣性會讓他和馬一起墜下山崖。

羅傑毫不猶豫地雙腳一縮,腳掌脫離馬蹬。

他兩隻手掌在馬鞍上一推,整個人騰空而起。

他看到戰馬踏在斷口邊緣跳起。

被馬掌用力踩踏的地方立刻就碎裂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