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校,你這是怎麼了。”
何誌強趕緊把人攙起來。
汪大金扶著桌子,勉勉強強的坐好。
“張閑……不,張先生,他們說的都是真的?”
汪大金說話磕巴。
張閑才多大年紀,就擁有幾十億的資產,怎麼可能嘛。
“不是。”
張閑否認道。
汪大金眼睛裏,剛升起一團希望的火苗,然後就聽到張閑繼續道。
“我的車不隻是毒藥,還有萊肯、毒蛇GT亂七八糟的。”
“我不是十幾套學區房,而是三十幾套。”
轟!
汪大金眼前發黑,差點又摔到地上。
億萬級豪車好幾輛!
三十幾套學區房!
還有產業、別墅,這家夥到底有多少錢啊?
你都這樣了,上個毛的大學啊!
自己建個大學不香嗎!
再開個選修教材,專門修你自己,就叫如何低調裝批!
愛怎麼玩怎麼玩,你別來玩我啊!
我的小心髒哪受得了?
不僅僅是她,就連何誌強和吳克海都嚇到了。
這張閑還真是深不可測啊。
“有錢也解決不了這麼點小事,煩啊。”
張閑歎了口氣,苦惱的道:“吳經理,不是讓你送送汪校長嗎。”
“且慢。”
汪大金連忙溜了回去:“張先生說笑了,我沒說要走啊。”
“那你剛剛……”
“我就站起來,想敬您杯酒。”
汪大金提著酒瓶,來到了張閑的桌前。
“我這個小輩可受不起。”
“和諧社會講究個人人平等,哪來的大輩小輩,糟粕的酒桌文化早該摒棄了。”
“我剛剛喝了一杯,有點喝不下去。”
臥槽!
我是不是剛剛還罰人家酒來著?
這是生氣了啊!
汪大金冷汗直下,忙不迭的說道:“沒關係沒關係,您隨意,我先幹為敬。”
他給張閑倒滿。
自己端著酒杯,直接幹了。
這一套行雲流水,隻看的何誌強目瞪口呆。
要不說人家能當上校長呢!
這見風使舵的厚臉皮,誰比得上啊!
張閑看著麵前的酒,沒有動:“我記得,好像有人說我幼稚。”
嘶——
汪大金倒吸一口涼氣。
他真想扇自己一個耳光:“張先生年少有為,是我說錯話了,我再罰一杯。”
又是一杯酒下肚。
汪大金的腦袋有些暈乎了。
“還說我腦子有病來著。”
張閑繼續道。
汪大金很想哭。
什麼叫禍從口出啊。
還張閑腦子有病,是自己才對。
那麼多嘴多舌的幹嘛,這不是閑的沒事嘛。
“我再罰一杯!”
汪大金又幹了一杯。
一連喝了三杯,即使縱橫酒場的他也受不了了。
臉一下子煞白,胃裏翻騰個不停。
“行了行了,回去坐著吧。”
張閑輕輕抿了一口,算是和解了。
“還是張先生大氣啊。”
汪大金如釋重負,慢慢悠悠的走回去。
然後小心翼翼的坐下來,上身微微仰著,生怕一亂動就漾了。
“那我剛才說的事……”
“哦哦,都是小兒科。”
汪大金討好的應道:“我早就察覺學生待遇不公平的問題,但總是太忙了,沒來得及處理,這還要多謝張先生的督促。”
“房管科老師……”
“開!”
汪大金揮舞著拳頭,義憤填膺的喊道:“二鬼子比鬼子還可惡呢,不開還留著他吃幹飯呐!”
“他可是你的表親。”
“我可不會徇私,天子犯法還和庶民同罪呢!”
汪大金唾沫橫飛。
剛還在包庇的親戚,儼然變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