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不行,到點了不睡,眼皮都要睜不開。
但是除了困,她也沒覺得身子有哪裏不舒服,難道真是前些日子太過勞神累到了?
“行,休息吧!今晚不用你值夜,你也早點回房睡。”沈嬌嬌道。
等鬥春園主子的房間都熄了燈,美景偷偷去了沈景晏的書房。
黑暗中,沈景晏疑惑的聲音傳來,“你說嬌嬌派人盯著沈千歌?”
美景沒親眼見,也不敢篤定,“大少爺,這隻是奴婢的猜測,不確定是真的。”
猜測?恐怕沒有八成把握,美景也不敢隨便說出來。
“好了,你下去吧,把桌上的荷包帶著,下次若是有消息,本少爺有更好的東西給你。”
美景朝著沈景晏的方向貪戀的看了一眼,拿著荷包就離開了。
到了暗處,美景打開荷包一看,裏麵是一張十兩銀子的銀票,還有一支銀釵。
她忙把銀票塞進懷裏,手指摩挲著這隻做工不錯的荷花形的銀釵,想入非非。
莫非這是大少爺親自買給她的?
現在有了銀子,美景想著就這兩日,定然出府采買上幾尺好看的布料,做一身新裙衫,她那些穿舊的衣服都配不上這支銀釵。
美景一走,沈景晏就讓自己的常隨去打聽沈千歌今日去了哪裏。
他冷冷的道:“記住,私下裏打探,什麼都打探不到沒關係,但是一定不能露出馬腳,叫人發現。”
“是,大少爺,屬下知曉了。”
看著消失在夜色中的人影,沈景晏眉心越擰越緊,他總有種感覺,隻要弄清楚了沈千歌今日去做了什麼,他就能觸摸到他想接觸的那些人。
這邊沈景晏在書房久久思索,沒心思睡覺,武鄉侯府的人也好不到哪裏去。
自從燕王帶著人走了後,周子愈也沒心思睡覺,一直待在書房裏處理事情。
闔府上下的主子更是沒有合眼的,侯夫人帶著世子夫人去照顧老侯爺了。
夜色落下,又過了一個多時辰,武鄉侯府門被人拍響。
等燕王的護衛帶著傷站在周子愈麵前時,周子愈驚地從桌後跑過來,他幾乎日日跟在燕王身邊,又如何不認識這名護衛。
這護衛是燕王親衛隊裏的,是燕王的親信。
周子愈上下打量他,又緊張又害怕的道:“彥成,你怎麼回來了?”
燕王走的時候,身邊可是帶著這名叫彥成的護衛的!可為什麼這個時候隻有彥成,卻不見燕王殿下!
彥成也不和周子愈客氣,走到桌邊先灌下一杯茶水,這才喘口氣將在隆山驛發生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周子愈越聽越後怕,“你說隆山驛有人故意埋伏?”
彥成頷首,“狗曰的,要不是咱們殿下功夫好,今晚真要被暗算了,後來出現了一幫灰衣人出來幫忙,殿下到目前也不知道這群灰衣人是什麼人。”
周子愈隻覺得背後涼的徹底,按照彥成這麼說,今晚的隆山驛根本就是個局!
做局的人是要置周家於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