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裏坐著的賀臨越,卻是壓根兒不知道鳳青青就在屏風後。
見月炎語塞,他怔道,“月炎太子,麻煩你叫人把她叫出來,本王當麵問個清楚,免得有些人說本王賴著她。”
“月炎太子,請把長公主請出來吧!”司馬王良也跟著附喝。
“你走吧,我又沒叫你來,是你自己來的,我不稀罕,你走。”月炎正想說話,突然之間,鳳青青的嬌聲厲喝,便是在屏風後麵響了起來。
大廳裏的幾人除了月炎以外,個個都聽呆了。
鳳青青則是頭戴著鬥篷,將臉藏在一塊青色的麵紗之下,從屏風後走了出來。
來到廳中,鳳青青抬眼猛的一瞪賀臨越,她冷道,“你這麼不情願,那你來做什麼,我有說你賴著我嗎?你既然嫌賴著我,毀了你越王爺名譽,那你走吧!我現在招這駙馬爺也挺不錯的,又不比你差。”
“你……”賀臨越本來見到鳳青青,他心裏還有些激動,可鳳青青這話一出口,他瞬間就給鳳青青氣的無言以對了。
賀依依和祝七七對視一眼,她才站起身來,盯著鳳青青適時的說道,“青青,你話也不能這麼說,三哥帶著我們千裏迢迢的跑過來找你,足以說明三哥心裏是有你的,他很在乎你,你這樣會很傷她心的。”
“是啊青青,不是我說你,你明知王爺會來找你,你還故意的比擂挑駙馬氣他,是王爺才這麼忍氣吞聲的跑來太子府參加這什麼比擂,若是我的話,一早就氣的直接離開月都,回天燼國去了。”祝七七也跟著埋怨起鳳青青。
鳳青青聽兩人這般一說,她才閉上了嘴巴,隻是抱著雙臂站在那兒獨自生悶氣。
她其實也不想賀臨越走,剛剛不過也就是說說氣話罷了,這女人口是心非,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嘛!鳳青青又不是什麼聖人,她卸下外表堅強的外殼,不也還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人,也同世間所有普通女人一樣,希望被自己愛的男人理解和疼愛嗎?
就這樣,大廳裏的氣氛變得十分尷尬。
這時,司馬王良卻是偏頭瞅著賀臨越,淡笑道,“越王爺,你剛剛也聽到長公主殿下說的了吧?她可是要你走的,你要再留在這兒,那可就有些讓人覺得王爺你耍賴了。”
“本王最後問你一句,你心裏還有沒有我,你跟不跟我回去天燼國?”賀臨越理都不理司馬王良,直接開口問起鳳青青。
“我……我不知道。”鳳青青斷斷續續的說了這麼一句。
她語氣已經軟了下來。
賀臨越若是稍微的給她個台階下,兩人今晚就能重歸於好了,可是錯就錯在,鳳青青這語氣是軟了,但她卻是沒有給賀臨越一個台階下。
賀臨越再怎麼說,也是天燼國的越王爺,來了幻月國他就得把王爺架子擺出來,否則不得讓天燼國家人看不起他賀臨越嗎?而且看不起他還不要緊,若是因他的軟弱而看不起整個天燼國的話,那他可就真影響天燼國的威名了。
如果是換做兩人單獨相處的話,賀臨越絕對會走前來摟著鳳青青,在她耳邊說些軟話,這事兒也就過去了,可現在大廳裏這麼多人,讓賀臨越說軟話,那不可能。
基於此,此時的賀臨越,當然不會當著月炎和司馬王良的麵,向鳳青青服軟。
“砰!”伸手猛的一拍桌子。
賀臨越怒的拍案而起,瞪著鳳青青厲喝道:“你今晚必須要給我一個答複。”
“我都說了,我不知道。”鳳青青帶著哭腔的嬌喝起來。
“那你是希望我走是吧?”賀臨越冷聲質問。
鳳青青轉過身去,淚水不停的滑落。
她在心裏不停的大叫,“你別走,我要你留下。”
可鳳青青卻是怎麼都說不出口,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是因為什麼,計容四人也是呆呆的佇在那兒,誰也不開口打個圓場,很顯然,在不明白鳳青青為何要比擂挑駙馬的真實情況下,四人心裏也都在埋怨著鳳青青。
他們也很想聽聽,鳳青青到底會給賀臨越一個怎樣的答案。
而一旁坐著的司馬王良,見賀臨越都把鳳青青給逼哭了,他怒的站起身來,冷喝道,“越王爺,請你注意你的語氣,這裏可是幻月國,不是你天燼國,你用這樣的語氣和我們幻月國的長公主殿下說話,是不是有些不妥啊?”
“你閉嘴。”賀臨越怒斥。
“月炎太子,雖說來者是客,我們幻月國要好好招待,可他這般無禮,不知月炎太子可否允許我教訓教訓他?”司馬王良偏頭看向月炎,突然對月炎說了這麼一句。
月炎瞬間傻眼了。
他萬萬想不到,司馬王良竟然還有這等膽識,暫且不說他這是不是在為鳳青青出頭,就說他敢公然的開口挑釁賀臨越,這份兒勇氣都不得不讓月炎欽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