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風穀內發出嗚嗚風聲,滲人不已。
群妖皆是提心吊膽,心中焦燥不已,司馬賦與妖箭二人更是急不可耐,一直盼望著陸仲歸來,對兩人來說,陸仲就是主心骨,一旦他出了什麼事情,兩人再想走下去,定然不如之前計劃的那般容易。
而正當風穀內群妖焦燥之時,鳳青青與傲情二人的身影,卻是悄然出現在了風穀穀頂,兩人早在天剛擦黑的時候,便是避開風穀內群妖,悄然的攀上了風穀高聳的穀頂,就等著群妖鬆械,兩人好趁機悄然潛下直取妖箭性命。
藏在山頂一塊巨石後,悄然探頭望向山穀之下,傲情低聲在鳳青青耳邊說道,“娘娘,群妖此時已經焦燥不安,但警覺性還未降低,並不是我們下手的最好時機啊!”
“嗯!妖箭和司馬賦也躲在山洞裏不出來,我們一旦下去,很有可能遭群妖圍攻。”鳳青青靜靜的點頭應聲,語氣也變得凝重了起來。
她和賀臨越的計劃就是,隻要她和傲情取下妖箭腦袋,發出信號,賀臨越便和木如風一起率著大軍從兩端出口殺進去,逼迫群妖投降。
但就眼下的情況來看,鳳青青必然不能著急,否則一招不甚,定滿盤皆輸。
基於此,鳳青青隻得耐心道,“等到子夜吧!那時不管人或妖都是最疲憊的時候,我們再潛下去,成功率高些。”
“是,娘娘。”傲情恭敬應聲。
鳳青青閉上了小嘴靜靜等待。
兩人就這樣藏在巨石後悄然等待了起來,可過了一會兒之後,傲情又突然開口小聲的在鳳青青耳邊說道,“娘娘,我能求你件事嗎?”
“何事?”鳳青青好奇的追問。
“如果有一天我不在這個世上了,我希望娘娘你能永遠記得我,你能永遠記得傲情。”傲情說著這話的時候,他的眼神突然變得十分深情。
鳳青青看著他眼中所流露出的深情,她忙不迭的將頭轉過去,不看再多看傲情一眼,隻因傲情這眼神,她還在另一個人眼中看到過,而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為她而死的司馬王良,可要說起司馬王良,鳳青青有的除了悲傷以外,再無其它任何情緒。
“哎!”張嘴輕歎,鳳青青沉默無言以對。
傲情尷尬道,“娘娘,我沒有別的意思,我……”
“好了,你不用說了,我都明白,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可你知道的,我不能,我畢竟是一個女人,何況還身在這個男尊女卑的世界。”鳳青青不等傲情說完,她便是搶先開口將之打斷。
“娘娘……你……”傲情到了嘴邊的話,也給他吞回了肚子裏去。
他不否認,他心裏很喜歡鳳青青,猶其是通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他早已被眼前這個女人深深的吸引,可一來她是飛燕帝國身分高貴的皇後娘娘,自己根本無法高攀,二來賀臨越不管身分地位均在他之上,他更比不上她現在所擁有的男人。
這讓傲情感到深深的自卑,這也是為何他為把心中對鳳青青的那份感情,隱藏下來,把話說的那麼委婉的最大原因。
鳳青青自然對此心知肚明。
不等傲情說話,她又開口道,“你知道嗎?你和曾經的一個我很喜歡的男人特別像。”
“娘娘說的是誰?”傲情輕問。
“我想你也應該聽說過他的名字,他叫司馬王良。”鳳青青長歎道。
傲情了然的點頭,並未多言。
鳳青青則是收不住話頭,繼續道,“我和他之間其實並沒有任何事發生,但他卻因護我和皇上而死,至今還讓我對此耿耿於懷,覺得十分愧對他,所以我現在不想再發生類似的事情。”
“我……知道了。”傲情失落的回道。
“還有,司馬王良就是穀底司馬賦的親哥哥,一會兒我們下去殺妖箭的時候,你一定要對他手下留情。”鳳青青鄭重的提醒傲情。
傲情先是一驚,接著他才忙不迭點頭應下鳳青青。
兩人就這樣躲在巨石後聊著,慢慢也明白了對方的心意,而賀臨越和木如風此時對此並不知曉,他們還帶著死守在兩端出口,著急的等待著鳳青青和傲情發出信號,好帶人攻進風穀內。
轉眼深夜子時已至。
不出鳳青青所料的是,經過一天的戰鬥和奔逃,風穀內的群妖已然扛不住了,很多都是靠在穀底的石頭邊呼呼大睡,就連山洞裏的妖箭和司馬賦,也是精神狀態極佳,大有一安靜下來就會睡著的尷尬處境。
鳳青青和傲情強忍著困倦,抓準這個時間,利用提前準備好的繩索,悄然的從崖頂緩緩降落而下。
由於山穀內十分黑暗的緣故,兩人很順利便是避開群妖,闖進了妖箭和司馬賦藏身的山洞之中。
兩人進去的時候,妖箭和司馬賦正對坐在火堆邊說著什麼。
鳳青青和傲情不給兩人反應的機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速的衝上前去,傾刻間便是打了兩人一個措手不及,輕而易舉便是將妖箭和司馬賦押在了地上,死死的將他們扣住,令他們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