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呢?因為他救了她,因為他關心她,因為他對她好沒有目的,也因為這分悸動太過虛幻和美好。

“月兒當時就毀容了嗎?”端木楚楚鍥而不舍的問道,如果是那樣的話,那麼端木槿明嫌棄她的容顏的幾率要大些。

“是啊,整張臉都隻看得到這血肉橫翻的疤痕。”冷月收回對冷星感情的思索,轉而麵對端木楚楚的問題,冷月不用想也知道端木楚楚在想什麼,是啊,畢竟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別說貴為王子的他們,就連自己對於美好的事物也是很向往的。

“小姐,你醒了。”戰雲已經梳洗妥當過來了,換了一身衣裳,洗了個澡,看起來精神狀態都要好了很多。

“戰雲,怎麼不休息一會?”冷月聞著那清淡的隻有沐浴後才會有的清新氣味,看向戰雲的方位。

“我沒事。”戰雲隻是簡單的回答到,看著不管什麼時候都是那麼從容的冷月,戰雲不由得想起了唯一的一次也就是她和吳夫人吃麵沒有付錢的一次,錯愣、尷尬、難為情統統都表現在了臉上,而那一次,卻也是他見過的最真實,最自然的冷月。

“月兒,你醒了,來,把這個喝了,這一個月內,你的臉會有些浮腫,得喝藥要不會惡化的。”也是煥然一新的段昊然手中端著藥進來了,看見冷月坐在床上,身形穩當,也就放心了,他就說冷月的求生欲望和生命力是很少有人趕得上的。

“謝謝。”冷月摸索著接過藥,緩慢的就口喝下,直到嘴中吃到那細小的藥渣,這才把喝光的藥碗遞出。

“你交代的事情我已經辦妥了,你就放心吧。”段昊然說的是虎子一事,他想冷月可能會擔心掛念,這下就把這事給稟明了,省的冷月牽腸掛肚的,好讓她安安心心的養身體。

“還有啊,你這臉即使是消腫了,也暫時不能暴露,你還得帶著你的麵具,直到這臉上的肌膚重新生成完好如初,才可以摘下麵具。”段昊然如此交代,雖然讓大家有些意外,但是大家也都能接受,畢竟不能因為後期的失誤,讓前麵的努力全廢了。

“謝謝。”冷月對於這一切無話可說,唯一能表達心意的隻有謝謝二字。

“好了,短時間內,刺激性的食物你是不能吃的,隻能喝點粥充饑了。”段昊然一個接一個的交代道,算是安排著最後的完善工作。

“有勞駙馬爺,那小姐的病?”戰雲擔心的是冷月不能生孩子一事,這臉上的傷和這個病的治療不會有衝突吧?

“放心吧,沒妨礙的,等臉上的線拆了,我就可以著手準備下一道工序了。”段昊然自信的說道,對於這次手術他還是很有信心的,畢竟自己專門去拜師學藝沒有白學。

“駙馬爺,還是哪句話,有什麼需要,盡管吩咐。”戰雲能做的隻有這個,他好希望少爺能趕上小姐摘下麵具的日子。

而遠在都城的冷星,卻看著手中紙條,眉頭緊鎖,就著燭火燒了紙條,連夜啟程。

冷月的新麵容,隻能他看見,不,應該是他第一個看見,不管美醜。

幾匹快馬在深夜出了遼國的都城,而皇宮中的兩位豔麗妃子卻是憂心忡忡,強顏歡笑侍奉皇上。

而另一個角落的院子裏,南宮雲和西門烈看著沮喪歸來的司徒冥和碧珠,心神一擰,雙眼一暗。

他們怎麼能相信司徒冥呢,現在好了,把和嫂子間唯一的一點情分都給耗沒了,這大哥和嫂子之間還怎麼和好?

“大哥的婚期訂了嗎?”南宮雲沉重的問道,其實冷月要問的話,除了司徒冥,其他的人都明白什麼意思?隻要大哥另取新人,那麼他們之間的婚姻也算是完了。

“訂了,兩個月後,桃花盛開的時候,在金國迎娶暮煙公主。”司徒冥沒有隱瞞,冷月的決定和這婚期有什麼關係?

“我們去連雲鎮吧。”西門烈看著南宮雲說道,不是征求意見,而是表達自己的決定,他怎麼說也要去看看嫂子。

“嗯。”南宮雲沒有多說什麼,同意了西門烈的提議。

“明早動身。”西門烈再次表達想法,兩人會意,起身走出了院落,他們會連夜的把該布置的事情布置妥當,然後出發。

看著南宮雲和西門烈相繼離去,司徒冥再次感到鬱悶,他是豬八戒照鏡子兩麵不是人,那邊把冷月給得罪了,這邊又把兄弟給得罪了,最重要的還是辜負了大哥的囑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