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了,初春的話,冷月的臉到是基本上沒事了,當然那時候還是不能見太陽的,至於養生的病症,不是一日兩日就能好的,最少也得有一年的時間,否則就算是治療了,也是白搭。”段昊然大體的把冷月的狀況說了一下,對於他們所說的初春,他大體也猜到了怎麼一回事,可是當事人都不急,這兄弟急也沒用啊。

再說了,這冷月身邊還有個一直沒有了露過麵,但是卻讓他和端木楚楚好奇的要死的少爺,那個雖然沒有露麵,但是對於冷月的事情卻了如指掌,並且嗬護有加,有這麼一個強勁的對手,就是要好的夫妻,也得注意預防,更何況耶律戊這種不負責任的丈夫,看來這段婚姻遲早是要完結的了。

雖然說這個時代被休棄是件可恥的事情,可是作為女人來說,也很少有之發生,對於男子來說也是絕無僅有的事情,可是段昊然看著冷月,這麼一個柔弱而溫和的女子,卻讓他有種錯覺,那就是她會休夫。

有時候他自己想想也覺得可笑,可是隨著事態的進展,他越來越覺得有此可能,而那位少爺始終不露麵的原因或許也是因為她現在的身份多有顧慮,否則,他想哪個少爺早就趕到這裏,促膝相守了。

“你大哥的婚期定了嗎?”既然段昊然能聽出此間的意思,那麼聰明的冷月又怎麼會聽不出來呢。

“是的,三月春上,桃花時節。”南宮雲如實的稟報了,對於嫂子,他從來沒有覺得他能隱瞞什麼。

“嫂子,不管大哥做了什麼,我都希望你是我嫂子。”西門烈唯一說的就是這麼一句,他不知道自己對這位朝夕相處了那麼長時間的嫂子是何感情?他也不敢細想是什麼感情,他隻是知道,他不想見不到嫂子了,僅此而已,簡單而又純粹。

“我隻是遺憾沒有喝上你們倆的喜酒。”冷月話鋒一轉,把話題轉到了他們兩個的身上,這些事情不是他們說了就算的,也不是她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若是真到了那一刻,他們也隻會對立相向。

“嫂子放心,我們成親的時候,一定敬嫂子一杯喜酒。”西門烈的內心雖然有些抵觸成親這個念頭,但是不想讓冷月失望這個念頭卻讓他自然的把這話給說了出來,毫無阻隔。

“是啊,嫂子,遲早有那麼一天的。”南宮雲也如是說道,就算他的眼裏心裏都是嫂子,可是一日為嫂,終身為母的觀念,卻讓他不敢有過分的想法,隻能把那份情意深深的埋藏在心底,任由它吞噬自己的感情神經。

“你們來了,那那邊的事情誰管理?”冷月突然嚴肅的問道,他們這麼做看來是臨時起意的,很是衝動啊。

“嫂子放心吧,我們已經安排妥當了,才出來的。”南宮雲麵對這樣的冷月,隻感到慚愧,一個女子如此能夠公私分明,他自歎不如,又有多少人有如此胸襟,如此氣魄。

“我知道你們擔心我,現在看到了,知道我沒事了,也就可以放心了,今天就在這休息一晚,明天一早就回去吧。”冷月主動邀留他們住下,明天一早再走,這讓他們感到又意外又激動,可是激動之餘卻是忐忑。

“是啊,兩位長途跋涉,千裏迢迢的趕來,肯定很累了,我已經命人給兩位準備了房間,也給兩位準備了熱水,兩位可以好好的洗一洗,晚上我們可以痛飲一杯,明早再走也不遲啊。”段昊然倒是擺出了主人的架勢,雖然這宅子是端木槿明的,當然現在這大遼國的天下那不是端木槿明的,但是他是駙馬爺,也就是皇上的妹夫,當然也可以算是半個主人了,替端木槿明招待客人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多謝駙馬爺,那我們就先下去梳洗一番,回頭再聊。”南宮雲和西門烈相視一眼後,同時起身,聽從段昊然的安排,下去梳洗去了,這長途騎馬確實夠嗆,還別提那刺骨的寒風,吹在裸露的肌膚上就像是刀子在刮似的,疼。

“不急,慢慢來,晚飯好了,我會去叫你們的。”冷月開口了,就像家人一樣親切而溫和,然而這種親切和溫和的態度卻也隻是曇花一現,戛然而止,在南宮雲和西門烈的記憶中烙下了永久的烙印,生了根發了芽,開了花,卻永遠沒有結果,有的隻是那滿腔的芬芳,和無窮無盡的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