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而後立 第一章 避世
黃馨搶前托出冷麵姥姥的長項。冷麵姥姥竟是以琴入道。
冷麵姥姥也不多話,解開黑衣,竟從身後肩束上解下一把精致的鳳尾琴來。冷麵姥姥輕輕調試琴弦,餘音撩繞,夏鵬不禁聽得心神一蕩。
冷麵姥姥幾天調試好琴弦,開始彈奏一曲不知名的古曲。現金世界,通古琴音者已寥寥無幾。夏鵬並不懂音律。但琴音嫋嫋,絲絲悲切淒涼之意回繞梁間。夏鵬不自禁地想起了逝去的父親和好友周歡,張建。一時悲從心來。不知不覺地已經淚流滿麵。
琴至中段,連變幾手尾弦。琴音慷慨激昂,扶搖直上。一時不由又被其中之意打動。夏鵬仿佛間站在了天下圍棋的頂端,萬人崇敬。一股豪情填充胸臆。
尾音一變,多年淒淒相思之意一改為即將想見的歡愉。之前抑鬱,激昂之氣憋在夏鵬心胸,突然間一吐而空。一種說不出的暢快噴薄而出。
一曲終畢。夏鵬如夢似幻,環顧四周,見到母親,司空倩,黃瑞,葉小萍等都已齊聚屋前……或淚眼迷離,或低頭沉思,或雙手向天做激昂狀,狀況不一,但皆被琴音打動不一。惟有唐龍幼小。一無所知。:姥姥,你彈得真好聽,再給我們彈一曲吧!
冷麵姥姥將琴重縛於肩背上,笑道:見醜,想起一段往事,故而寄於琴中,倒讓大家受驚了。
夏鵬第一個回過神來:妙啊!想不到小小一具瑤琴,竟能這樣打動人的心神。師侄實在是受教了。萬事萬物,皆通天道啊!以琴對棋理,也有萬般道理一貫而明。先坐照,後入明,再通幽也。古人誠不欺我。夏鵬有所觸動,忍不住悼了幾句文。
黃馨一指戳向他的腦袋:你這棋呆子,什麼都要扯到棋上。夏鵬往後一縮,眾人婉爾。
夜了,為夏鵬母親築基,夏鵬失去了功力,隻能一旁幹緊張,不能探視,由冷麵姥姥親自護法。還好,一切平安。
冷麵姥姥將夏母築基以後,也不和眾人打招呼,飄然而去。一派世外高人的作風。除了黃馨,旁人難見她的笑容,果然不愧冷麵二字。
夏母終於也踏入了修真的門檻。可初入修真,一些世俗的觀念仍深入骨髓,這日將夏鵬,黃馨二人找來:你兩人也不小了,是不是找一個日子把事情辦了,我還想抱孫子呢!
兩人大是臉紅,夏鵬打趣道:媽,你現在也是修真之人了,如果練入度劫期,以後的日子可是無窮無盡。還怕沒有機會抱孫子嗎!
夏母臉色一正:話不是這樣說,中國人古來有訓,無後為大。我雖然不是這樣迂腐,但人老了,總想看到後代能夠幸福美滿,你兩人萬事皆備,難道還有什麼顧忌嗎?